夜已经很深,寒风渐渐息了,将赵温和玉甲道人押回县衙之后,苏无名等人则回去休息,虽然赵温和玉甲道人都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可他们毕竟做出了与法不容的事情,该怎么教训还是要怎么教训的。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钱胜带人上了玉峰观,昨天晚上玉峰观的玉甲道人竟然做出为他人绑架女子的事情来,这玉峰观中不知藏了多少猫腻,如今已是快到年关,钱胜可不是一个喜欢过年还破案子的人,所以他想着在年关到来之前,将案子破了,可命案并不容易破,那就先把玉峰观调查一下吧,一是因为玉峰观可能真的有问题,二是他想借此出气,都这个时候了,还给他这个钱塘县县令找麻烦,这不是让他过不好年吗?
一群衙役上了玉峰观,把在玉峰观上香祈福的人全部给赶了出去,这些百姓有富有贫,他们信的很是虔诚,可是在官府面前,他们却是一句怨言都不敢说的。
衙役将整个玉峰观给包围了,随后控制了玉峰观中所有的道人,钱胜望着那些站成一排的道人,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随后吩咐道:“搜!”
衙役都是做惯了搜查的事情的,所有他们很是轻车熟路,很快,便将整个玉峰观的里里外外给搜了一遍,只是一开始,他们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搜到,这让站在外面的钱胜有些不是滋味,今天来这里找这群道士的麻烦,他谁都没有说,可若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他难免会觉得很没面子。
不管怎么说,他钱胜也是一县令,若是自己的做法没有收到一点效果,难免是要被人怀疑能力的。
寒风呼啸,被隔离的百姓开始不耐烦起来,钱胜假装镇定,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群道士,好像他这样盯着他们,就能够发现什么似的。
这些道士并不像那香山寺里的和尚那般虚伪,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却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这些道士很生气,而且表露在了脸上,只那青竹道人手拿一浮尘,神色平静如许,很不避讳的望向钱胜,两人的眼光一碰触间,仿佛要迸发出火来,两人谁都不肯想让,就这么看着。
而这么看着的时候,钱胜的心中却是乱的,而除了乱之外,还有一股无以名状的愤怒,这个臭道士,竟然敢跟本大人对视,真是胆大妄为,今天就是搜不出什么来,本大人也要你掉一层皮。
吵吵嚷嚷声不时传来,钱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声音很是洪亮的禀告道:“大人,属下等在玉峰观一屋内发现了一间密室,而且从密室之中发现一妙龄女子,此时那女子……”
听到这里,钱胜顿时大喜,连忙问道:“此时那女子如何?”
“回大人话,此时那女子被捆绑着,而且浑身上下不着一缕!”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突然了,当衙役的话说完之后,那青竹道人顿时慌了,而且看起来很羞愧,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他这玉峰观也和香山寺一样,做了那藏污纳垢之事来?
百姓的吵闹声更响了,不过这次吵闹的内容却是玉峰观为何会藏着一名女子?
信徒的信仰很可能在一瞬间拥有,而也有可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信仰这种东西,实在是可有可无的,如今玉峰观里藏着一名女子,如何让这些信徒再信赖玉峰观?
青竹道人想上前解释,可是他的脸憋的通红,却迟迟不敢上前来,因为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此时的钱胜很是得意,冷笑一声后,道:“给那女子穿上衣服,带出来让我这钱塘县百姓都看看,他们信仰的玉峰观都做了什么事情。”
衙役领命,随后急匆匆而去,不多时,带着一妙龄女子走了出来,那妙龄女子身材丰腴,虽然脸色有些憔悴,可却掩饰不住那一抹浓艳,浓艳的让男人见了便挪不开眼睛。
钱胜心头一动,不过很快便压制住了自己心头浴火,向那女子望了一眼之后,问道:“这位姑娘,你不必害怕,将这群道士欺负你的事情说出来,本大人替你做主。”
女子看了一眼那群道士,眼神之中有些犹豫,而犹豫之后却低头不语,钱胜以为她还在害怕那些道士的淫威,于是再次安慰道:“有本大人在这里,谁敢欺负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