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心中苦笑,若是没有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的那番话,自己也不会受这个罪了,可是苏无名又很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纠结呢,自己不是一直都对花柔姑娘没有想法的吗?南宫隐虽说本事比不上自己,可在朝中那也算是佼佼者,而且也算是个好男人,他们两人在一起,也是挺合适的?
可自己怎么就纠结了呢?
难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喜欢上了花柔姑娘?
像花柔姑娘那样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之后,都会喜欢上的吧,只是对于苏无名而言,却又是真的不想伤害到自己的两位夫人。
苏无名有些发愣,知道南宫燕碰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说道:“好了,感觉不那么昏沉了。”
温婉儿见此,连忙将南宫燕拉了起来:“相公需要静养,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而且相公还需要思考案件呢。”
南宫燕被拉走之后,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暖暖的,热热的,可却也是安静的,苏无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有些困。
霍信离开驿馆之后,额头之上满是汗水,他觉得这件命案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而且苏无名的病也病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自己不能将这件命案调查清楚,那么自己这个县令的位置,只怕都做不稳了。
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霍信连忙回到县衙,将苏无名安排下来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巴中县在唐朝并不是很大,想要调查清楚昨天晚上谁人跟章羽在一起喝酒,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巴中县不大,客栈酒馆就那么几间,如果进行排除式询问的话,是一定能够问清楚的。
而在霍信这样吩咐下去之后,他又找来捕快,跟自己去了一次发行尸体的地方。
发行尸体的地方很荒芜,长满了杂草,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家,当时尸体就在杂草之中,霍信在发现尸体的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身上的汗水直流,几个捕快想劝他回去休息,可却被他给否决了。
如今在苏无名跟前,他必须尽快找到凶手才行。
在尸体附近找了多遍,发现除了尸体停放的那一小片地方外,四周并无血迹,也就是说,死者尸体并不是被人杀死后运到这里来的,而是死者走到这里的时候,被凶手突然袭击致死的。
只是这一片如此荒芜,死者来这里做什么?
霍信擦去脸上的汗水,向四周望了一望,满眼望去,忙是杂草,而且再往前走,便是一堵城墙,是个死胡同,那个地方也是什么都没有的,一个正常人,是断然不会在晚上来这个地方的?
除非死者来这里,是被人约来的,难道约他的那个人是凶手?
如果章玉是被凶手约到这里来的,那么跟他一起喝酒的人,是不是就不是凶手了呢?
也许,是那个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在喝完酒之后,领他来了这里,然后乘其不意,将他给杀死了吧,凶手在章玉的尸体上捅了这么多刀,到底是有多恨他啊!
这样思路打开之后,霍信发现自己也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笨,很多事情这样顺着想,也能够想到,而当他意识到这点之后,突然觉得很兴奋,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能够单独将这件案子破了的话,一定能够给苏无名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如此一来,苏无名回京之后,少不得要对他进行提拔的吧。
因为这个,让霍信一时间充满了信心。
“走,我们去死者家里看一看。”
霍信觉得,兴许在章羽的家里,能够发现一些线索也不一定。
章羽的家在城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住着章羽的婆娘和他的老父亲,他的老父亲也是个屠户,杀猪的,前几年因为岁数太大,就将这份家业传给了章羽,章羽的父亲虽然年老,却也是个暴脾气,可如今他的儿子被人给杀了,又未曾留下子嗣,这可把他给愁坏了,又是哭又是忧愁的,行想章家血脉,就这样给断送了,而他已经六十多岁,不知还能不能再有所收获。
霍信等人来到章羽家的时候,远远便能够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而哭泣的声音是一直没有停过的,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堆猪肉,此时爬满了蝇子,想来这家里的人是无心去管那猪肉了,而能不能有人买,也是难说。
家里的人看到霍信来了之后,突然冲过去就给跪了下来,哭嚷着要霍信赶快将凶手给找出来,给他们家里的顶梁柱报仇。
而霍信,又何尝不想尽快抓住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