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和天枢能想到的,秦烨自然心里更透亮,回了卧室后先去冲澡刷牙,把自己倒持的浑身一点汗味和烟味都没有,只剩下满满的荷尔蒙,这才上了床,搂着媳妇儿躺下。
他把之前跟天枢说的话,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道,“看来宁负天身边也有对他一心一意、不受宁哲等人所威逼利诱的属下啊。”
陆拂桑蹙眉,“那他们是想干什么?”
秦烨道,“他们不愿宁负天成为宁哲等人可以随意摆布的傀儡,想唤醒他的记忆。”
“所以就去找逐月?可逐月能有什么办法?她也不是医生啊……”陆拂桑说到一半,忽然似有所悟,“难道他们以为逐月会有办法?”
秦烨沉吟道,“他们也未必确定,更多的是想赌一把,毕竟之前逐月跟随宁负天最久,对他的一些事也最清楚,不过为了降低风险,他们并没坦白宁赫就是宁负天的事,便是给自己留个退路,其实这些都没必要,逐月若真的心偏向你,跟你说不说都一样,因为对方也能预料到,咱们应该是早就猜到了,只是还没有石锤而已。”
陆拂桑深以为然,又有些不解,“我怎么觉得他们就算不愿看着宁负天被摆布,也不该想唤回他的记忆啊,毕竟那些记忆……”都不美好,玩掉一切重头再来多好,最重要的是可以忘记她。
秦烨冷笑,“他们应该是对宁哲等人的某些做法不满吧,也或者是认识到宁哲的冷血手段,知道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而宁负天不管如何对属下还是很仗义的,同样是卖命,他们自然想跟个有情有义的主子,而不是一个傀儡,宁负天如今的记忆不知道被灌输了一些什么进去,总归不是什么好的,他们看着不心惊胆颤才怪。”
“那你说,宁哲让他失忆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一,忘了你,对你有情,势必会让他在某些事的处置和决定上畏手畏脚,二,宁哲容易掌控他,以前的宁负天早就不听他的指挥了,但又是他亲生的,他不能弄死,只能重新给他洗脑。”
陆拂桑虽然都猜到了,但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忍不住脊背生寒,不由往他怀里靠了靠,“秦烨,那你呢,你觉得是他失忆好还是……”
秦烨搂紧她,声音沉稳有力,“失不失忆都不重要,也不管他是以哪个身份出现,爷都要他为曾经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爷的那些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陆拂桑不再说话,只把脸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
……
翌日,初二,按照传统的习俗,出嫁的女儿回娘家。
吃过早饭后,不用陆拂桑收拾,秦烨就准备好了去陆家的礼物,正院、东院,西院,一个都不落下,面面俱到的让人心生感动。
这其中自然也有廖玉凤和江瑶琴的功劳,俩人帮着从库房挑选了好多东西,让开阳都搬到车上,到后来,一辆车居然还塞不下去,于是,去陆家的时候,开阳和天枢各开一辆。
回娘家,自然少不了姐弟俩,陆清玉也跟随着。
一路上,秦大宝咯咯的笑声不断,再郁闷的心情都给治愈了。
陆家早就在等着接待,这是头一年,陆家上下都很郑重其事,陆明瑾按说也得陪梁玉珊回去的,但因为陆拂桑和秦烨要回来,他这个家主自然就走不了。
梁玉珊也是通情达理的,没生出什么不满来。
秦家的车子开进大门后,得了消息的陆明瑾、陆明瑜还有陆明琅就都迎了出来,见面嘛,少不得要说些客套话和吉祥话,相互问过好后,又逗了会儿孩子,陆家三兄弟和佣人们便簇拥着秦烨往正院去,秦烨怀里还抱着秦大宝呢,她也不认生,看着几个舅舅笑得眉眼弯弯的,还有模有样的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