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看了颜彦一眼,琢磨了一小会,开口说道:“换个彩头。”
“皇上富有四海,想要什么不能,不如我给皇上和皇后做两双鞋子,礼轻情意重,心意最重要。”颜彦笑着说,心里却腹诽了一句,到底是皇上,心眼真多。
谁知颜彦刚腹诽完,只见李琮摇摇头,“丫头,你也说了心意最重要,不若这样,你出一个承诺,不管是谁,无论他碰上什么难事,只要你能帮忙,定当竭尽所能,如何?”
“啊?”这下颜彦真是被吓到了,“皇上,不带这样玩的吧?”
不管是谁,无论什么难事,竭尽所能,这坑也太深了,她怕跳进去后自己就被埋里了。
“嗯?怎么说话呢?这是你自己说要出彩头的,朕逼过你?”李琮换了语气。
“皇上叔叔,是我要说出彩头的,可你这明摆着是给我挖坑,我,我不玩了还不行么?”颜彦也换了语气,叫起了“皇上叔叔”。
可惜,这四个字似乎不好使了。
这不,颜彦刚闪过这念头,只见李琮吹了吹胡子,“颜氏,朕给你两个选项,第一,是依朕方才的规矩办,第二,朕现在就走。”
原来,方才颜彦和皇后谈什么信任忠诚合离时,这番话也被皇上几个听了去,别人虽也觉得颜彦的话太过离经叛道,但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反应自然不会有皇上这么大。
再则,颜芃对颜彦一直很愧疚,也觉得这门亲事委屈了颜彦,因而,不管婚后颜彦做任何决定,他都会表示支持。
而陆端身为颜彦的家翁,他对颜彦这番话尽管也觉得生气觉得恼火,可有皇上在这杵着,他自然不敢先出声,要训斥也得等皇上离开之后。
可李琮就不一样了,他觉得颜彦明明知道皇后正因为这女真公主和他闹别扭,偏还大放什么厥词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忠诚,这岂不是当众打他的脸揭他的短?
这还行?
他这个做皇帝的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羞辱了?
当然了,说羞辱未免有点言过其实,李琮倒是也明白颜彦未必是针对他,可能是话赶话凑巧碰上了。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颜彦的真实想法。
也就是说,这丫头太狂妄了,居然想挑战沿袭了上千年的夫权,这还行?
他疼她眷顾她赐她宅子允许她从陆家搬出来,但绝不允许她离经叛道。
不过李琮倒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他这么做还有一个重要缘故,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丫头的能耐比他所知所见的还要大得多,因而,他的确想要她一个承诺,希望关键时候,她能帮他度过难关。
这么着,两个理由凑一起了,且正好颜彦又把机会送到他面前,李琮要是不抓住这些年的皇帝岂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