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背诗,启蒙诗,不是启蒙书,我的启蒙书是《女诫》和《女论语》,后来,祖母觉得不好,特地从白鹿书院请了陈思儒来教我们,算是正式进学。”颜彦忙把话圆了回来。
陆呦这才点点头,继而问起颜彦小时候的事情来,在他看来,颜彦无父无母,叔叔婶婶有这么多自己的孩子,哪里能顾及到颜彦?
颜彦回忆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看来,原主的童年并没有缺失什么爱,因为祖母把她捧在了手心里,每次进宫都会带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以及好看的衣料首饰都会先可着她来挑,老人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这孙女没了爹娘疼爱就够委屈了,你们谁也不许和她争。”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祖母去世后,颜彦有了什么东西都可着弟弟妹妹们先挑的缘故,就是怕他们心理不平衡,还记恨之前的事情。
不过马氏这点还好,衣服首饰什么的基本是她们三个一样的,没什么可挑的,而宫里送来的东西则是颜彦主动让颜彧颜彤先挑,她自己拿剩下的,尽管很多次这些东西是冲她送来的。
为此,马氏对她这点特别满意,人前人后没少夸她,说她仁义大方,知道惦记这些弟弟妹妹们,也说这些弟弟妹妹都和她好,都听她的话等。
可事实呢?
亲的到什么时候都是亲的,这不,为了颜彧,颜彤也在太后面前抢起颜彦的风头来,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吃饭等着长大了好去揍陆鸣的颜彬也绝口不提这句话了。
“你呢?说说你的事情?”颜彦对陆呦的过往也很好奇。
她想知道他和那个小妾的事情,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崩了,而崩了之后的陆呦再也没喜欢任何人,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陆呦苦笑了一下。
他的童年可比颜彦惨多了。
小的事情他记不清了,怎么被关怎么放出来的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不会说话,一张口就结结巴巴的,就会引来别人的嘲笑长辈们的谩骂,久而久之,他也不敢开口了。
为此,没有人找他,他从不去长辈们跟前晃悠,就自己一个人玩,也没人管他。
后来,陆端给陆鸣请先生,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他,便把他也打发一起去听课了。
他倒是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听课,也能听懂先生说什么,可就是不会说,一问三不知,因而,没多久,先生也就放弃了他,由着他自己随便学,愿意怎么学就怎么学,只要他不捣乱就成。
就这么在家中的私塾待了五年,五年后陆鸣去了书院,不过陆端倒是仍是留下了那位先生,因为那位先生多了一句嘴,说陆呦的绘画很有天赋,于是,陆端希望那位先生再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傻儿子。
可惜那位先生不愿意每天对着一个哑巴说话,因而没多长时间便请辞了。
陆呦又成了自由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书房里练字画画,要不就一个人在后花园发呆。
“那个侍妾呢,我听说你曾经有过一名侍妾的。”颜彦问出了盘亘在心里已久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