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在饭桌上没说什么,可从饭桌一下来,就有好几个人围住颜彧颜彦,他们好奇的是同为姐妹,为什么颜彦可以做出这么多别人没有见过听过的新菜式,可颜彧一道也做不出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做菜其实和做学问画画一样,都要看悟性的,有的人悟性在做菜,有的人悟性在画画,有的人悟性在诗文,还有的人悟性在刺绣,这个不能一概而论的。再说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喜欢吃,对吃有研究,因而才会不断去琢磨新菜,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颜彦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对啊,我二嫂的悟性就在诗词和刺绣上,我二嫂拿过两届晒衣节的魁首呢,可不就是因为刺绣和诗文。”陆含帮着颜彧说了句话。
谁知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倒是提醒了周婉,只见周婉故意瞪大了眼睛,满是羡艳地看向颜彧,“四表姐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见过大表嫂的诗文也见过她的绣品,我自认已经叹为观止了,难不成二表嫂比大表嫂还厉害?二表嫂,能不能让拜读一下您的佳作,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有何不可?二嫂,不如你就把旧年晒衣节上做的那首诗念给大家听听。”陆含拍了下颜彧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颜彧听了这话歉然一笑,“我不记得了,这段时日忙着备嫁,脑子里也没有别的,哪里还记得什么诗啊画的,天天针线活都做不完。”
没办法,她只得撒了个谎。
颜彦就站在她面前,背诗容易,可后续的解释和分析呢?
她可不想接二连三地出丑,方才的丝帕和菜肴已经令大家产生质疑了,还有,昨日的送嫁,皇家没有来人,这些亲友们也没少嘀咕少拿她和颜彦比较。
因为,颜彧是真的不想再闹出别的什么风波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有颜彦在,她最好还是老实些,不过颜彧为此倒是把周婉恨上了。
这小姑娘好像专门和她作对,昨晚的飞花令就是她一而再地念颜彦的诗句,没想到这会又来为难她。
可颜彧一句轻飘飘的“不记得”能瞒得过周婉陆含,却瞒不过陆鸣,昨晚上他们两个还就这首诗探讨了弯月和圆月对于诗人心境的影响呢,怎么可能时隔一个晚上就忘了?
但颜彧说忘了想必是有她自己的理由,而这理由无非也是和颜彦相关,兴许,这里面也有某句诗采用了颜彦的。
只是这么一想,陆鸣难免会为颜彧抱屈,凭什么啊?
两人合作的诗颜彦说用不也用了么,颜彧说什么了?
怎么到颜彧这就不行了?
“哦,那首诗啊,我记得,是描写夏夜赏月的。”陆鸣说完就要背诵全诗,只是刚要张口时,忽一眼瞥见颜彦嘴角边的嘲讽,他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是闺阁女子的诗词,只是在晒衣节上出现过,他一个外男是如何知晓的?
还有,即便是当时有同龄女子传抄出来,可也不能对外宣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