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让她画画她也是再三推脱,最后推不出去还是颜彦提醒她让她画荷花,作诗也是,也是颜彦提出来让陆鸣代笔,否则,这一关颜彧肯定不好过。
哼,二表哥也是,放着颜彦这么好的大才女不要,偏偏娶一个才智平平的颜彧回来,真是瞎眼,尤其瞎眼的是,二表哥居然这么护着她。
颜彦见周婉说完之后还嘟嘟囔囔的,虽听不见她说什么,但也看出她脸上的不平来,琢磨了一会,她也没明白对方到底是因为替她打抱不平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好了,牡丹也赏了,荷花图也看了,诗也读了,我们还是回去喝茶吧。”朱氏提议道。
她也看出来,貌似她儿子的诗落了下乘,同时落下乘的还有颜彧的画,因而她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同时,她担心再待下去,颜彧这还不定出什么状况。
从颜彧不肯画画再到她拒绝写诗,朱氏就看出她的水平和能力来,这种情形下,再待下去不定得出什么丑呢。
可不管怎么说,进了这个门,颜彧就是她陆家的人了,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媳妇,她不护着她护着谁?
“也是,我们也闹了孩子们半日了,该回去歇歇了。”陆老太太附和道。
她人虽老了,可一点也不糊涂,这半天也看出点问题了,而且结合这些问题,她再次怀疑颜彧旧年花会上那首赏月诗不是她作的,兴许还真就是颜彦的作品。
颜彦刚一生下来没了父母,十岁又失去了从小把她带大的祖母,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所以才有可能发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感慨,可颜彧经历过什么?
还有,看看人家颜彦的才情,画是画,诗是诗,哪个拿出来不是可圈可点的,可颜彧呢?
因着这个原因,陆老太太也有点意兴阑珊了。
其实,只要留心一下,在场的人里最失落最震惊的是陆鸣,陆鸣放下毛笔之后,这才有心思来鉴赏颜彦的画稿和题诗。
说真的,越看他越吃惊,画也好,诗也好,书法也好,均属上上乘,早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五年前有了很大的进展。
不过令他最震惊的是,这画风,这诗才,怎么和他之前看到的颜彧的作品有几分相似呢?
还有,方才颜彦为什么会把他推出来替颜彧作诗呢?是不想让颜彧抢了她的风头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不对,颜彧的画稿就在这摆着,她的画风倒是和之前他曾经看过的颜彦作品相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鸣不傻,他隐约有一个答案,只是他自己仍是拒绝去相信拒绝往那方面揣测。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一定是他误会了什么,一定是的。
这一切,一定是颜彦那个女人搞出来的鬼,没看她方才在大厅里为难颜彧不说,跑到这后花园来还没忘了给颜彧下套,他差点忘了,她是恨他的,是恨他们的,一定是颜彦为了拆散他们想出来的鬼花招。
一念至此,陆鸣也想给颜彦出个题难为难为她了,什么牡丹什么荷花,一准是她之前在家就准备好的,他得给她出一个新题,这样才能难住她,也才能为彧儿赢回来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