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朕后日要去冬猎,虞卿家受了风寒,不能相随。
实在是让朕不痛快,既然他小杨谦尚在东都还没有离开。闲得都有闲暇到杨玄感的府邸去。
既然如此,明日遣人诏杨谦,让他后日随侍伴驾,陪朕去感受一下我大隋的大好河山。”
“奴婢遵旨……”身畔的宦官赶紧小声地应道。
“哈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知道那杨玄感若是知道此诗,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杨广笑眯眯地摇着头,缓步离开了书房所在。身后边的宦官无可奈何地赶紧快步跟上,一面提醒自己,赶明儿就得赶紧派人去向杨谦这个幸运的小兔崽子宣陛下的口谕。
大清早的,老干部杨宁正在洗漱穿戴,这都还没离开家门。
就听得下人急惶惶来禀报,有天使驾临,要寻公子传陛下口谕。
杨谦亦是一脸懵逼地赶到了前厅,见到了特来宣陛下口谕的宦官,而宦官身边的禁军甲士还扛来了一个箱子。
“咱家奉了陛下旨意,特来宣陛下口谕。”这位宦官看到了杨谦出现,却半点也没有拿架子的意思,反倒是笑眯眯地向杨谦一拱手言道。
这样的态度,让杨谦瞬间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不是坏事。
天子的口谕很简单,让杨谦明日入宫伴驾,随天子到城北的显仁宫游猎,特赐山文甲一具,宝刀一柄,宝雕弓一张,雕翎箭一百,以显恩荣。
直到把那位笑眯眯的宦官送出了府邸大门,杨谦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什么不好的消息?”还没有去公干的杨宁,看到了步回了府邸的杨谦的表情,不禁有些急切地喝问道。
“没有,只是陛下居然让孩儿去伴驾,到显仁宫游猎……”杨谦摇了摇头,满脸百思不得其解。
杨宁不禁松了口气,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不禁乐了。“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表情,害得为父还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能得伴驾陛下左右,这可是一件好事,更何况,随陛下游猎,这可是陛下对你的恩荣。”
“对啊大郎,你怎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模样,难道这里边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韩氏也乐了,这孩子,怎么好歹不分似的。
杨谦看到这二位关心自己的亲人,只能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实话。“可孩儿不会射箭啊。”
“???”杨宁愣了半天,抬手轻拍自己的前额。“哎呀,为父倒真把这一茬给忘得一干二净的。”
“这有什么,不会射更好。”反倒是韩氏,不忧反喜。
“不会射箭,这不正好显出陛下的高明吗?”
“若是我儿你样样皆能,万一在游猎时,还能胜过陛下一筹,你觉得陛下会是欣慰呢,还是不悦?”
杨谦也总算是醒过了神来,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娘亲一礼。“娘亲提醒得是,反正孩儿也就是去伴驾为主,游猎为辅。”
“娘子真不愧是为夫的贤内助啊,若无娘子拾遗补漏,为夫可又要白白担忧了……。”
杨宁也释怀地笑了笑,转过了身来,握着韩氏的纤手,含情脉脉地道。
善解人意的娘子韩氏:“夫君……”
温情脉脉的夫君杨宁:“娘子……”
单身狗的儿子杨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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