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喉咙微微吞咽了一下。

她心中不禁想着，若是自己不去，公子真会杀了方灵月吗？

后果，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让萧易去做这等冷酷之事。

“好，我跟公子过去。”青栀摸了摸眼泪，道。

萧易点了点头，道：“青栀，记住，你跟随的人是我，你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卑微。”

青栀脸庞微颤，心里极为感动。

二人来到方灵月的屋外，倒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响。

萧易眉头一挑，震掌推门。

房门一开，他的脸色便是猛然一变。

一股血腥气，扑面出来。

唰！

萧易急闪入内，果然发现方灵月躺在血泊之中，从铜镜上掰下来的一块缺角，刺入了她的腹部！

“啊！”青栀看到方灵月变成这样，顿时惊叫一声，慌乱至极。

“公……公子，我退出房间时，二夫人她明明还好好的……”青栀颤声道。

萧易此时，已经到了方灵月跟前。

他微松一口气，方灵月还有气息，铜镜缺角刺入的也不是很深，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时间一久，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青栀，和你无关，是她自己求死而已。”萧易低沉道。

青栀其实也看得出来，方灵月是被迫至此的。而且，萧易杀了方如器，方灵月很难再接受萧易。

不过，对于萧易的私事，她不便多说，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多言。

她只是站在一边。

萧易将铜镜缺角拔出，然后取出一颗疗伤丹药，捏成粉末，为她止住了伤口流血，又给她内服了一颗。

如此，方灵月的气息，方才渐渐平稳下来。

不多时，方灵月缓缓睁开眼睛来，一看到萧易，她眸子里顿时怒意腾升。

“萧易，你能救我多少次？这次我死不成，还有下次，下下次！”方灵月咬牙道。

“青栀，将你的匕首给她。想死，何必用这种钝器，还不是求死之心不够强烈么？”萧易冷冷一笑。

方灵月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她是找不到利器好吗？

青栀哪敢将匕首取出来，只得装作没听见。

“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萧易冷冷的问道。

青栀眼神一晃。

“公子……”

“拿来！”

铛！

青栀被萧易一吓，连忙将自己的匕首取出，丢在地上。

萧易将匕首轻轻拿起，看着方灵月道：“给青栀道完歉，你就可以用这把匕首自尽了。”

方灵月冷笑道：“我是不会向她道歉的！萧易，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萧易冰冷道：“你恨的人是我，青栀无错，你不该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方家的人，都是如此拿别人不当人吗？我没想到，你骨子里和方天忌是一样的自私。”

豁然，萧易一匕首迅猛扎下，落向方灵月的右手掌心……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