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朱旭又列举了他禅位的几个好处,其一,他可以帮朱恒平稳过度,以免将来他突然离开时引起动荡,毕竟朱恒在朝中根基太浅,除了徐扶善、孙实等几位文官,武将那边恐无一支持他,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一旦将来朱悟或朱慎拉着各自背后的武将闹事,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还有,不管是徐扶善还是孙实,这两人年岁已高,未必能陪朱恒多长时间,一旦他们两个也不在了,朱恒的处境必定更为艰难,只怕腥风血雨过后,他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其二,朱旭自己也累了,似乎自打他亲政以来,他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经常需借助于针灸或药物才能入睡,此外,还有脱发、心悸、梦魇、厌食等各种症状。
奇怪的是,这一年多出门在外,他主动摒弃了那些繁忙的政务,一股脑推给朱恒,之前的那些毛病均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善。
其三,他想空出点时间来好好陪母后,不想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
其四,年轻时他也喜欢琴棋书画,可惜一直没有多少时间精进,禅位之后,正好可以捡起来,不留遗憾。
“儿子啊,你可想好了,这是皇位,你真能轻易放下?”太后觉得有些看不懂自己儿子了。
当初不就是防着朱恒,拼命往死里整他,可这才几年,儿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处处为朱恒着想了。
还是说,那个女人死了,儿子的心魔已解,总算回归正常了。
可这么一想,太后更觉气堵,她一个当母亲的,朱恒一个嫡长子,外加朱恒生母一个嫡妻,这么多人的分量居然比不过一个侧室童瑶?
偏这时朱旭说道:“母后,阿恒不是别人,他是我儿子,也是您孙子,儿子也不能永远霸着这皇位,早晚是要交给他的,早交比晚交好,儿子还能松快松快。”
“这会想起他是你儿子来?”太后正不满呢,瞪了眼儿子,说道。
朱旭一听,猜到母后准是又跟他翻旧账了,只得陪笑道:“儿子让母后失望了。”
“罢了,不说这个,我就想问问,这些跟阿恒纳侧妃有什么关联?”太后想起还有正事未办呢。
“母后,阿恒若做了皇帝,王家想拿捏他就不这么容易了。”朱旭把王柏在背后搞的鬼告诉了母后。
说拉拢也好,说威胁也罢,王家敢这么做,无非就是倚仗他们父子这些年的战功,知道朝廷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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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担心,若是阿恒不从,一旦儿子将来突然离去,王家肯定会对阿恒发难,把小十儿推出来,引起兄弟残杀。”朱旭说道。
太后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后院女子,当年她也垂帘听政了几年,这些道理她懂,也能预料到。
朱恒的根基确实太浅,唯一能帮他的只有钱家和徐家,可钱家只有经济实力,徐扶善年岁太大,未必能等到那天,再加上朝中武将世家无一支持,这种情形下想要平稳上位可能性不大。
可理解是一回事,真要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