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庙堂之高仍谨小慎微,一夜之间大宋户部被从上到下给撸了下来,户部尚书因失察之责主动告老还乡,赵性允了。
没了户部尚书,剩下的侍郎、主事也就等于是没了靠山,赵性自然也不跟他们客气,一路撸到下,中途还顺手把吏部一个侍郎一个主事给薅了下来。
这一次文官集团集体失声了,毕竟这等事都足够被史官在史书上记下一笔了,谁要发声维护谁就是那臭万年的狗东西。况且他们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皇帝的敲山震虎呢,大家身上谁都不干净,这个时候触霉头可没人敢保的住,毕竟那泱泱法典就伫立在前,冒这个风险实在不值。
虽说这次保不住那几个自己人了,但吏部、户部不能有一日空虚,所以他们主要的想法就是尽快安排他们的人进入户部和吏部来填补这一阵空虚。
在这争执自身利益时,左右相双方的势力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他们所特有的狗斗方式,精彩纷呈
赵朗为首的外戚集团首先对文官集团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进攻,但文官集团立刻抓到机会开始反咬。
看着大殿上这狗咬狗一嘴毛的场景,赵性眼里全是无奈,时不时的抬头翻起眼睛看一眼不远处的牌匾,心心念念想把殿前改成“老歪脖子树”。
而另外一边,在远离京城纷争的祁门县,宋北云已经再次跟巧云汇合了,巧云的身后也带上了五百精兵,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入县城,只是经过乔装打扮潜伏在了周围的村落中。
在一间小屋里,宋北云展开一张地图放在巧云和随行指挥使面前,他先是朝满脸风尘的二人抬手作揖:“于指挥使、巧云姐,一路辛苦了。将士们也辛苦了。”
那指挥使笑道:“兄弟客气了,奉命之事何苦之有?”
宋北云笑着将口袋中的五千贯徐家印证推到了指挥使面前:“于指挥使,这钱你便拿去给将士们买些酒水喝,别寒了兄弟们的心。
那指挥使一愣,迷茫的看向了巧云,巧云则走到宋北云身边,挽住他的手说道:“师兄,你便拿着吧,他这人便是个散财童子,遇见他算是营中弟兄的福气了,届时师兄将钱分了去,也落个好名声。”
“这私自劳军……”于指挥使额头上有汗冒出,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使不得啊。”
“谁说这是劳军了?这叫拥军。”宋北云用手指在那信用票上敲了敲:“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
一字之差,意义千差万别。要说脏,那还是读书人脏啊。
这大宋的军本身的待遇就不好,文官集团的压制历年以来的割地赔款让他们这个团体越来越被边缘化,也就导致了他们对这片土地有情感上的割裂,甚至产生一种混日子过、讨口饭吃就行了的情绪。
而这突如其来的“拥军”让面前这个老实的军汉子心中五味杂陈。
“于指挥使,我还带了些酒肉来,晚上让战士们好好休整一番,明日保不齐有一场恶战。”宋北云笑着说道:“还有,若是明日有战士负伤战死,抚恤之事我也会与福王殿下去说的。那战死者的家里人则全包在我身上了。”
“这……”这于指挥使觉得宋北云在吹牛逼,所以眼睛不由得看向巧云。
巧云仰头满脸崇拜的看了一眼让自己在师兄面前长脸的宋北云,然后笑着对这于指挥使说道:“师兄莫要担心,他说的便是准的,他说能办那定然能办。”
“那在此,我替兄弟们谢谢宋大人了。”
“可不敢,我只是花点钱,弟兄们可是在卖命。”宋北云连连摆手:“好了,话不多说,事还很多。我们先来看看这地图。”
宋北云这些日子将这祁门县的地形都掌握了个清楚,用自己画的地图取代了县志里那模糊不清的地图,用极精确的方式将这里的地容地貌还原了出来。
他一边开始与指挥使商量怎么分配兵力一边将后续行动都部署了出来。
“最后我们需要将他们逼到县衙中。”宋北云在图中县衙的位置重重的敲了几下:“在这我给他们来一次公审。”
“为何要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