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宝奴见小宋的确是有些醉了,她倒也是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感受小宋正在感受的东西。
这个人是个懒狗,她一早就知道了,但有一件事很有趣,就是这个人啊,他的生活从来就没有一团糟过,永远是那么井井有条,他做事没长性也定力,但总是能够把大部分问题解决掉,解决不掉的他就会果断的扔给别人,从来不跟自己较真更不会跟自己怄气,一切都以自己活的舒服为标准。
这样也挺好,至少佛宝奴是这样认为的。
与这日子达成共识和谅解,倒也算是一种豁达的人生观了,只是佛宝奴觉得自己做不到。
看着逐渐进入睡眠的宋狗,佛宝奴只是笑了笑然后把他拖到了床上,然后自己推开门便走了出去,但刚走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因为外头雨下很大,明明来的时候没这么大雨的……
外头雨打芭蕉声声入耳,佛宝奴将外衣脱下钻入宋狗的被窝里,习惯了他的体温,在他身边睡得也是格外安稳。
佛宝奴个子不算小,但在宋狗这个体格面前也就算是个大号的抱枕罢了。
外头的雨水不正常的越下越大,气温也在半夜陡然降低,但越是如此在干燥温暖的被窝中就越是睡的香甜。
第一次两个人睡一屋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睡觉,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但第二天早上小宋起床之后倒是干了个爽……
“你可是真烦人,大清早的。”佛宝奴洗完了澡之后走了回来:“不由分说就开始了。”
小宋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昨天晚上喝多了,忘了正事。早上补一下。”
“你要死了!”佛宝奴踢了他一脚:“整日就是说些混账话。赶紧起来,今日还要继续查案呢。”
“说起来,今天那可能要有个大惊喜。”小宋伸了个懒腰,穿上鞋子走到柜子前拿出衣裳:“明线暗线要汇合了。”
“什么意思?”
“保密。”小宋回头看了一眼佛宝奴:“晚上陛下就知道了。”
佛宝奴不知道他到底卖什么关子,还没等逼问,宋北云就穿好衣裳准备出门了。
“陛下多睡一会吧,韩姬就在外头候着,有事你招呼她。”
“你喊她来的?”
“哪能啊,她大清早就来了,听墙根呢。”
佛宝奴面色一红,拽起枕头就扔了过去:“滚!你就是故意的!”
小宋哈哈大笑着走出了房门,这一出去刚好遇到门口等待的韩姬,韩姬看到他立刻低下了头,小宋却不依不饶的伸手在她脸上探了一下。
韩姬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而小宋却笑了起来:“面上滚烫,小韩你不老实。”
韩姬没说话,但她的确是红着脸的,毕竟方才……方才陛下的声音可不小,还说了一些……一些让人羞耻的话来。听得人是羞臊不堪却又不舍离开。
“下次我给你开门,放你进来看?”小宋与韩姬擦肩而过时,用下流的语气说:“看你挺带劲的。”
韩姬不言语,快步走入了房间并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宋北云哈哈大笑,带着出门叫上了住在楼下的小鱼,两人便去寻那马明远汇合去了。
当他遇到马明远时,这位马大人的表情明显变得奇怪了起来,虽然不太明显但小宋还是看出这位马大人在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在嗅着什么。
要么说佛宝奴身上的味道耽误事呢,如果跟她亲热之后不彻底洗澡的话,真的是隔着三条街都能让人闻到陛下味……
“别嗅了,我早上去了宫中与辽皇陛下通报昨日成果,辽皇陛下非要拉着我比试一场。”小宋抓起衣裳闻了闻:“你闻闻,全是你们陛下味。”
马明远不说话,只是迅速远离宋北云,不与他一起讨论这大不敬的事。
“对了,马大人,今日我们去哪里啊?”
“耶律金德。”马明远简明扼要的说道:“耶律金德今日动向异常。”
“耶律金德……那不是个混吃等死的王爷么?”宋北云皱起眉头:“马大人敢动耶律家的人?那可是皇族。”
马大人倒是耿直敞亮,他仰起头说:“受皇命,非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