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一拍手呵呵一乐:“这才是刚开始。”
“可是据我们的人调查,耶律金德并非主谋,他甚至都不知情。”小鱼眨巴着眼睛,一脸坏笑:“只是我们根据您的吩咐将这位马大人的思绪引到了这位耶律皇帝的身上。”
小宋摊开手:“谁在意呢,主谋很重要吗?”
对于小宋的话,小鱼表示自己又开始听不明白了,不过他终究是没再问了,问多了怕宋大人烦也怕他嫌弃自己笨……
被辽皇城司这么一围,那耶律金德自然也是坐不住了,想想自己一个正经的辽国皇室,即便是个庶出的闲散王爷,可那也不是区区汉臣能够这般羞辱的。
几乎是转瞬之间,王府的家丁、家奴纷纷拿着武器与马明远对峙了起来。
“你们要违抗皇命?”马明远背着手一脸暴躁的说道:“我奉皇命而来,汝等胆敢公然抗法?”
“这位大人,好大的威风。”里头一个微胖的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头戴金冠,衣着华丽,一眼看上去身份就非同小可,他背着手走了上前:“也不知大人奉的是哪条皇命,居然胆敢围了王府?”
“本官奉命行事,若王爷有何冤屈,自可去陛下面前申诉。”马明远丝毫不惧,带着暴怒和委屈的他,现在就仗着那条“皇命”非要把这戾气发出来不可。
“好!”
耶律金德大喝一声,脸色逐渐变得赤红,伸手一挥:“今日本王就与你去陛下面前对峙一番!看看陛下许不许你无缘无故搜查本王的府邸。”
来了!
小宋打了个响指,对小鱼说道:“今天之前的辽国和今天的之后的辽国,会变成两个样子的。”
“啊?”
那马明远当真是个愣头青,他丝毫无惧的跟耶律金德对峙,他本就是汉臣,往日就多受到这些辽人的压制,今日他说什么也不退让了,毕竟自己所作所为合情合理!
这一程吵吵嚷嚷的就闹到了皇宫之中,而连带着宋北云一起被带了过去。
耶律金德暴怒、马明远也暴怒,佛宝奴还不知道去哪里了,受理这场纠纷的只能是妖妃妙言。
不过妖妃就妖妃吧,毕竟大家对这个妖妃还是有些忌讳的。
当他们在堂前互相指摘的时候,妙言斜眼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宋北云。以她的聪明哪能还不知道现在这混乱的场面是谁给闹出来的。
事情终究还是闹大了,妙言毕竟是外姓,她已经无法压制住耶律金德的火气了,只好派人把在外头浪的佛宝奴给拽了回来。
而佛宝奴回来之后,耶律金德就立刻开始诉苦并且指责马明远无视礼法重装皇家。
那马明远也是不甘示弱,仗着有皇命在身,以及跟皇帝是旧相识,得理不饶人。说什么耶律金德本就有重大嫌疑,却还阻碍调查,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对峙,宋北云则全程坐在旁边喝茶,一言未发。
“临安侯,当时你在做什么?”
佛宝奴终于忍不住问到了宋北云头上,而宋北云却是双手一摊:“不知道啊,我当时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下车之后马大人就与这位王爷起了冲突,我这一头雾水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宋北云已经不重要了,耶律金德就死拽着马明远不放,甚至发展到了南北院之间持久的矛盾。
接着南北院大王也得了信匆匆赶来,还是那句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单纯的一边要查案一边不让查了,这就关乎到了南北院各自的颜面问题了。
两院大王那不管是多么的迷茫,但在这件事上也是不可松口的。
而就在这时,辽新都边角一处府邸中,两个耶律姓的年轻皇族凑在一起低声商量道:“今日之事可曾听说?”
“那个马明远?”
“正是。”
“听闻他正在大张旗鼓调查那件事,若是由得他继续,怕是迟早要查到你我的头上。”
“大兄……如你所言,如今我们当是如何?”
年龄稍长的那人以手做刀,往下伸了一下。
“可是大兄,这时候下手,怕是要招人怀疑。”
“死无对证。”
“那我这便去张罗。”
“去吧。”
而关于南北两院的事一整天都没有争执出个结果来,反而是把佛宝奴给惹毛了,将两人各打五十大板说了一句明日朝堂再议就给放回去了,不过宋北云却是被她给留了下来。
“又是你干的好事对吧?”
佛宝奴拍着桌子站起身:“你就是不让朕安稳是吧?哪有你这样的!”
小宋摆了摆手:“今天的事只是个引子。”
“引什么?”
“引那被打草惊的蛇出洞。”小宋晃着手指:“愣头青有愣头青的用法。”
小宋说完,站起身朝佛宝奴拱手:“陛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今日可不能陪陛下过招了,先行告退。”
“要去哪里?”
宋北云回头一笑:“暂时保密,明日一早陛下就得知了。”
佛宝奴追出去,但却见小宋指着门口的韩姬:“陛下,小鱼换小韩一夜。”
“啊?”韩姬一愣,有些紧张的看着宋北云,然后又看了看佛宝奴:“陛下……”
“你要作甚?”
“有些事是小鱼不方便干的。”宋北云一只手搭在韩姬腰上:“在辽国,她好用。”
韩姬想要挣扎,而佛宝奴却抢先一步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你连韩姬的主意都打?”
“赶紧的。”小宋一把牵住韩姬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用完了还你,今晚可是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