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茶杯一倾,笑问道:“现在,后人如何来品评这茶,是不是好茶?”
说完,元乂一愣,这又是什么道理,茶都被你倒了,后人如何来品?就算你不倒,也得看什么时代的后人,若千年之后恐怕茶杯都已成糜粉,品茶?笑话。
“额,子龙今日言谈之间,似乎颇有些不尽之意,耐人寻味,倒有些释门的味道。”
元乂也算是对释门有所了解,毕竟由上而下的推广,已经让释门的教义和名声,传遍了整个北地。
江阳王作为这些人当中,最早接触到胡灵太后倡导释门教义命令的人,当然首当其冲,对释门哲理,多有研究,众多法师,也认识不少。
听了子龙今日的言谈举止,忽然就发现了他今日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正是这说话总是从简单平淡中见至理的味道。
而子龙在元乂这话话音刚落之时,肩膀微微一抖,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靠了一靠,笑道:“哦?释门高僧,子龙又岂敢高攀,至今恐怕连一位高僧也无缘得见,真是惭愧。”
哈哈一笑,元乂拍了拍子龙的肩膀,说道:“无妨,他日我为你引荐,你尽可先休息些时日,他日待有了机会,我再来探望!”
元乂虽然说的好像豪爽,可心里却不以为然,这些自诩聪明之人,说话都唉绕弯子,好好的话不好好说,非要绕上三五个弯子,真是不痛快。
说着,起身告辞,子龙也没挽留,站在楼上,望着元乂渐渐远去的随行队伍,深深出了口长气。
正遥望着,忽然身后一人拍上了他的肩膀,陡然一颤,回头见原来是刘辉,不由说道:“唉,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啊!”
刘辉目不转睛地看了看元乂离开的方向,说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说完,两人非常默契不约而同地叹气出声,“子龙”忽然猛地抓起了头皮,看的刘辉乐不可支。
“别抓啦,抓掉了,可还要遭一次罪,听说这个东西弄不好,会撤掉一层头皮的,如愿大公子!”
原来这个子龙竟然是如愿所扮,只见如愿苦着个脸,嘟囔道:“唉,但愿他能早点儿回来吧,唉,你刚才说会扯掉一层头皮,不是真的吧?”
……
两人说着笑着,进了子龙的房间,而此时洛阳城百里外的官道边,一匹浑身如火般殷红的骏马,正百无聊赖地在小树林里遛弯儿。
一颗小树下,一个身穿金甲头戴金盔的男子,手里摆弄着一只弯的不像话的长戈,挠着头皱着眉头,一阵火大。
“哎呀,这个破东西,到底要怎么才能搞成方天画戟啊?”
说着,将长戈朝地上一扔,抱起胳膊来,看着马儿嘀咕道:“就你自在,啥都不用想,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