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某自天光刚亮起便在此处当值,自辰时起至此刻,出坊门者计三十八人,进坊门者计二十一人,就没见过你这小子,你道某的眼睛是瞎的吗?”两个坊兵异口同声的否认。
“是与不是,到得卢国公府便知。”廿修已经不抱一点希望,这两个,分明就是刚安排好的人,然而却是不死心,想进居德坊,蓝田王有能耐换了坊兵,总没办法把卢国公家的门房也给换了吧?
然而坊兵却是死活不让进去,此刻的廿修期盼着程家能出来一两个人,但是程家的人刚被老爷子吩咐过了,不许踏出府门一步,早将大门紧闭,且离着坊门还有一条坊街之远,也就是隔了一个府邸的宽度,这样的距离,便是喊破了喉咙,程家的人也不能听到。
“还有胡国公府上和皇宫可以佐证。”显然蓝田王定早已有了安排,但现在却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廿修不得不牢牢的抓住。
只是事情并不以廿修的意志来定,皇城门口的守卫已经换值,这些守卫一如先前一样,绝对不允许靠前半步,最后在廿修百般央求之下,才有个侍卫不耐烦的告知,区显已经不在宫内,就在前两刻出了宫,去青海了。
却是自己害死了自己!廿修的懊恼就别提了,没来由的提什么青盐,又念着区显对自己不错,临告别前还要告诉他说青海有一处的盐田,产量虽小,但其所产的盐却是最好的,现在好了,为了功劳的区显连一天都等不及,匆匆忙忙的走了,害得自己如今是身陷囹圄。
雪上加霜的是,好死不死那个柴姓女官正好出得宫来,听了守卫的话后,直接撂下一句:“我等一直在圣人寝殿外伺候着,从未曾见得此人,圣人身体好着呢,此人如此说道圣人,该当拿下送往衙门治个谤上之罪!”
这下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了柴姓女官的那席话,众人便连胡国公府上也不去了,认定了廿修便是逃奴。更别提廿修最后说要去长安城外终南山脚下的锦腹蛇营房里求证了。
坊兵的职责本就是在西市范围之内的巡逻,谁耐烦跑个几十里地到城外去?再说了,那可是勇兵营地,是你想去就可以去的么?没等接近,说不定就被当成了刺探的细作被乱箭给射成了刺猬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廿修所提的证据全都被证明了是无稽之谈,所以就连最后本该扭送到万年县衙门的一道程序也免了,在众人的协助下,廿修被绑了个五花大绑,丢到了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的竹蓬马车内,还一个劲的数落廿修,年纪小小的不学好,非要浪费了大家的大好时光,瞎折腾,又劝那金鱼眼,回去后可莫要再这么善待逃奴了,这样的白眼狼,就是欠抽,你就使劲的揍,揍到他怕为止,这年头,反正打死奴仆也是不用担责的。
待众人一散去,金鱼眼立即上得车去,掏出一块布,将廿修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你当蓝田王却是那么好相与的么?得罪了我家郎君,便是如此下场,若不是瞧着你还有点用途,就该当将你大卸了八块,送与野狗吃了。”
廿修在他堵嘴的时候,努力的将舌头翘起,但这金鱼眼竟是个行家,用了拇指和食指在廿修的两腮后一捏,廿修的舌头便再也翘不起来,布条将个舌头死死的压着,想用舌头将布给顶出来已是不能,布条一直堵到了喉咙处,呼吸都便得极为困难,想要发声是不可能的了。
便是手脚,也被金鱼眼用麻绳捆得死死的连在车梆上,动弹一下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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