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应。
原来是个聋了的,难怪自己在屋里将那金鱼眼揍了个七荤八素,动静那么大,老苍头连过来看一下都没有。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老苍头面前站定了,老苍头这才发现了廿修的到来,抬起满是岁月刻划的沟壑的脸,一双浑浊的眼无神的看了看廿修,又低下头去扫他的地。
不光聋,还是哑的。
廿修无奈,只好自己挪了步子往门外走去,却发现门已然上了锁,再一拍大门,发出的是沉闷的声响,摸着那门也是冰凉冰凉的,至少是上好的硬木所做。
或许是察觉到了廿修要做什么,老苍头慢慢的直起腰来,冲廿修摇了摇头,然后一指自己的嘴巴,又一指正房。
“有吃的?”廿修大喜,抬手做了个扒碗的动作,老苍头点了头。
廿修并不会以为老苍头是他们一伙的,从进门起,他就看了出来,这个老苍头不过就是个负责洒扫的人,现在看来还兼着给关押在这里的人提供吃的。
进了正房,找到厨房所在,廿修在锅里找到了一碗黍米粥和一个黑面馍,狼吞虎咽的三口两口吃完,还是不够,再翻遍了厨房,连个咸菜影子都没见着,只有一缸水,一小袋黍米,连火石都找不到,想自己生火再做已不可能。
好歹总算不那么饿了,廿修就开始研究起怎么逃出这小院去。
这里应该还是在长安城内,在马车里绑着一个人,金鱼眼没那么大的胆子就这么出城去,兵士一盘查,廿修就有机会脱身,每个城门里,可都有认得锦腹蛇的振威军的人在。
一圈转下来,廿修失望了,整个院落就只有那一个门,没有边门,山墙比房顶还要高近两丈,就算是将马车拖到房下,爬到房顶上去,也还是爬不出去。想用了省力的法子逃出去已经不可能。
但是难不倒廿修,有了点力气的廿修来到马车边,奋力几脚,便将竹蓬给踹歪了,费了一些力气,将竹蓬拆了个七零八落,准备就以绑着自己的麻绳和这些零散的竹子做个简易的绳梯。
老苍头不扫地了,站在一旁,拄了扫帚佝偻着身子默默的看廿修忙碌,见廿修在绑绳梯,老苍头大约是看明白,拖着步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廿修身边,按住廿修的手,摇了摇头,又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指指大门。
“你是说门外有他们的人么?”廿修开始是吓了一跳,以为老苍头是示意廿修先把他杀了再跑,过了一会才醒悟过来,这是提醒廿修,跑不掉的。
联想到先前金鱼眼所说的,恐怕还真不假,或许这院落的周围,全是蓝田王的人,自己只要一出去,就是个死。
猛的一个激灵,廿修一把抱起还在捆着的绳梯就往另一侧的偏房跑去,得找个地方将绳梯藏起来,金鱼眼在院子里的时间已经不短,其同伙若是疑心重的,怕是会起疑进来看,他们固然是不敢拿自己如何,但绳梯却是今后可能用得着的,别被发现了。
又是老苍头帮的忙,在廿修连进出了两个房间依旧没找到藏绳梯所在的时候,老苍头默不作声的将廿修手中没完工的绳梯接过,蹒跚着走到天井一角的井边,弯下腰,抖抖索索的摸了一会,再起身,手已经是空的了。
恰此时,院门一响,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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