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起身了,黎牧便吩咐队伍可以继续启程了。
楚云汐被伺候着换了衣衫,洗漱打扮了一番,这才被蔓荷和水翠两个丫鬟扶着走出了客栈去。
正巧了,她们一出来,就看到了“身受重伤”的周侍卫,打了个照面。
周叔翰被几个侍卫架着,正要送上马车。毕竟周叔翰这会儿皮肉伤非常严重,根本无法骑马,只好坐在后面运送物资的马车上了。
楚云汐乍一看,眼皮狂跳不止,心想着王爷还真是够幼稚的,把人打的很惨啊,若不是事先知道了一二,她决计是认不出周叔翰来的。
周叔翰浑身上下都是伤,虽说伤得不严重,但还是要上药的,否则十天半个月也不能好。那脸上身上手上,左一块黄了吧唧的药膏,右一条纱布绕着,都快搞成木乃伊了。
那周叔翰想必也是瞧见了楚云汐的,不过他这幅模样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点潇洒俊逸的姿态,自然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了脸面。
周叔翰见楚云汐出来,立马叫人扶着自己上马车。
结果他这一上车,因为实在是匆忙,还撞到了腿,登时“啊”的一声大喊,就叫了出来。
楚云汐给他吓了一跳,大家也是,全都往那边瞧了过去。
周叔翰最后一丝颜面也丢光了,但是却无法发作,咬牙切齿的仿佛过街老鼠一样,便钻进了车里,躲了起来。
黎牧听到周叔翰的大喊声,那心情就更好了,温柔的扶着楚云汐,道:“夫人,该启程了,上车去罢。”
楚云汐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进了车里去坐着。
昨夜楚云汐身子不舒服,不过半夜已经喝了药,还睡饱了觉,这醒来之后就觉得精神头百倍,再没一点不舒服了。
楚云汐有些个好奇,道:“蔓荷,我昨天喝的什么药?不会真是治头疼的罢?”
蔓荷道:“是王爷见小姐不舒服,叫了御医来给小姐开的药,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楚云汐一听,心里有些个犯嘀咕。昨儿个自己说了是头疼病,那太医一来,可不是要穿帮?
穿帮也就穿帮罢,楚云汐再一想,反正当时自己睡着了,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他们一行人晌午时分才启程离开客栈,没过多一会儿,在外面骑马的黎牧就上了车来。
楚云汐听到车帘子被撩起来的声音,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又臭又酸的味道,这之后才瞧见黎牧上来了。
黎牧手里头端着一个药碗,进了车里就道:“夫人喝药了。”
楚云汐一瞧那碗药就头疼,道:“是药三分毒,云汐病都好了,就无需再喝药了。”
黎牧一听,道:“御医说了,夫人的身体需要长期调养,怎么能只喝一副就不喝了。按照御医的说法,这药少则喝个两三月,多则是要喝一年半载的。”
一年半载?楚云汐更不乐意喝了,道:“王爷,我真的没事了。”
黎牧笑了,道:“夫人不乖,看来是要本王亲自喂你了?”
楚云汐就见黎牧端起药碗,作势他自己要喝这药的模样。
“等等!”
楚云汐吓了一大跳,黎牧当然不是自己要喝,这药他喝了也没用,而是要故技重施,想要口对口的将药渡给楚云汐。
楚云汐瞧得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赶忙大喊了一声制止,道:“还是不劳王爷费心了,这药这药还是云汐自己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