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下子轮到李魁想要拔腿狂奔了。
刚刚还一番英雄形象的李魁听了这话立马就怂了,面色苍白,满头冷汗,魂不附体的腿都开始打颤,“不……不会,我一点都不会。”
穆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教她武功就那么恐怖吗?至于让这么老实的人都睁眼说瞎话,“那你刚刚……”
“那都是我唬他的!”还不等她说完,李魁就快速的截断,然后也飞速的告辞,“那个啥穆公子,属下也忽然想起还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了。”
笑话,他哪里敢教她武功啊!又不是嫌命太长,夜白首领被人家请求过一回后,到现在都还活在九爷醋意熏天的瞪视的阴影里呢!
对人家避她如蛇蝎的惊悚,穆青彻底无语了,想来想去还是某人的错,于是把这笔账都记在了九爷头上。
被无缘无语就念叨了的九爷此刻正在凌霄殿里受训,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这突兀的一声,让正在说话的当今皇上齐泽生就停了下来,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有点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这一声,可是不想听父皇的话?”
天子不悦,站在下面的几人便都微微低头,神情更加恭敬,只有九爷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儿臣没有,儿臣正在十分努力耐心的聆听父皇的教诲呢!”
若不是十分用力,使出最大的耐心,他早就回青莲院陪着他家小青青去了,哪里还会站在这儿听这些有的没得,还要看那几人虚头巴脑的模样。
这番话一落,八爷就绷不住的笑了一声,九弟就是实诚啊!这努力和耐心绝对是真心的,且还十分辛苦。呵呵呵!接受到上位不悦的瞪视,忙收敛起笑意,十分认真道,“父皇息怒,儿臣是觉得刚刚九弟做人太光明磊落,坦诚无垢,一时为其这般高尚的人品激动欢喜,所以没忍住,惊扰了父皇,还请父皇责罚,不过父皇不觉得九弟如此品格比起那些阴奉阳违,两面三刀,虚伪做作、欺上瞒下的恶劣行径,要可爱多了?”
咳咳咳,站在首位的纪兰良被呛了一下,察觉的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放在了他身上,也呵呵的干笑起来,“刚刚不觉得,可被八殿下这般详细深刻的一解释,顿时觉得九殿下还真就……有那般的高品质了,呵呵,恭贺皇上,有如此龙子。”
八爷一听有人附和,还是说话最有分量的纪老头子,激动的有点得意忘形,“哎呀,太儒真是太有眼光了,不愧是三公之首,国之栋梁……”
后面还想再戴几顶高帽子,被皇上一个瞪识给憋回去了,“太儒,您就不要再护着那个臭小子了,他在祈福台上竟然……闹出那样的冲动之事,太让朕失望了,枉朕送他去崇文馆的一番心意,如此,到还不如回来的好,至少在宫里让他母妃看着,兴许能老实几分,不会再轻狂不更事。”
话落,在场的几人那脸色便都变了变,皇上这是在敲边鼓,都是人精哪里还有听不懂的。
九爷心底的震惊最大,第一个受不了的开口,“父皇,儿臣不回宫,儿臣要留在青莲院。”好不容易才知道青青是女儿身,不用受那纠结之苦,也守的她终于接受了自己,现在甜蜜的很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绑在身边,却要让他回宫?想都别想!把青青放在那一群虎狼环嗣的地方,他还不得酸死啊!今天只是离开这一个多时辰,他都有点受不了了。
齐泽生重重的一拍桌子,和九爷有三分像的脸上浮上一丝戾气,“放肆,朕让你回你便回,哪里由的你再胡闹。”
天子雷霆之怒,三爷四爷还有八爷就都跪了下去,“父皇息怒。”个个脸上神色莫名,踹度着天子今日这一番用意何在。
纪兰良也躬身打圆场,“九殿下天性赤城,不善言辞,才惹了皇上生气,皇上把九殿下送到崇文馆交由微臣教诲,如今这般,都是微臣的不是,皇上若是怪罪,还请皇上责罚微臣吧!”
说着,就要跪下去,齐泽生如何会由着他跪,虽是君臣,可也是他的启蒙师父,他心里还是十分敬重的,一个眼神,旁边的大太监得福就急忙过去了,扶着纪兰良的身子,“太儒,这不是让朕不安吗,朕如何会怪罪太儒,朕的儿子自然是了解的,顽劣不堪,倒是朕对太儒有几分愧意,让太儒时时为这孽子为难,得福,还不给太儒搬椅子,一点眼力都没有,还有于太师和郑太保都一并赐座。”
得福一边请罪,一边亲手搬了三把椅子放在边上,几人谢了恩,倒也没有推辞的都坐下了。
相比较,另一边几位皇子都跪在冰冷的地上就显得悲催多了,可是皇上没有让他们起来,他们便都只能跪着,只有九爷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丝毫不退步。守在外面的夜白只叹气,爷啊!您这份气势用在穆公子身上多好,也给咱们男人长长脸,可是,唉……一想到九爷在人家面前那副样子就哀伤不已,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
双喜也是泪流满面,九爷您要是把对穆公子十分之一的心思和温柔用在皇上身上,皇上哪里还能对你这样啊!
纪兰良一请罪,皇上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可是先前气的那样,一时也下不来台,若是那有眼力的儿子那肯定是先示弱,给个台阶,就皆大欢喜了,可偏偏是九爷,骨头硬着呢!傲娇的立在那儿,让皇上刚刚咽下去的一口气就想再冒出来。
得福见状,赶紧的说道,“皇上,奴才刚刚听着九殿下那一声,像是染了风寒,要不要宣个太医来看看。”
得福在宫里呆久了,伴君如伴虎,早已也修炼成个人精,知道皇上这是下不来台呢,忙转移了个话题,虽说皇上宠着九殿下,可是怎么着也是当老子的,哪里能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