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初顺治爷那会京畿良田只有二三两一亩,但百年下来大清承平,这土地价格自是不断上涨,有些地方良田更是高达二十多两一亩,已经开始出现土地大量集中导致地价高涨的恶果。
“这么说来,四家王府的旗田能卖四五千万两,再有自买地的话,我大清国库亏空都能平了。”
富勒浑开始打小算盘了,不是打这四家王府的旗田算盘,而是打那上三旗满洲旗田的算盘。
那盆子可比四家犯事王爷的土地多了去了。
只是下五旗满洲,蒙八旗、汉八旗都在打上三旗田产的主意,想把这盆子收归国有从而解决财政危机,恐怕很难。
此事需得同六子贤弟好好商议一下,毕竟六子贤弟在汉八旗那边说话应该管用。
户部尚书永贵问金简四家王府的其它产业什么情况,这个金简又回答不上来了,因为没法进入王府查账。
索琳看向富勒浑:“富中堂,是不是给贾佳世凯打个招呼,让他把兵先撤出来?该收入内务府的还是要收,这般把王府占着像什么话。”
梁国治同金简没吭声,霸着四家王府的是步军统领衙门的兵,那帮子兵只能贾佳世凯指挥得动,问题是富中堂同这个贾佳世凯似乎也有矛盾。
“此事回头我进宫同皇上商议一下,这样吧,内务府先派人到四家王府所属旗田核实一下,莫叫管庄的大小庄头钻了空子,瞒地不报。”
金简点了点头,眼下内务府能办的也就这了。
梁国治询问:“那开条子?”
条子就是出入满城凭据,如今是非常时期,城内尚有贼人潜伏,故而任何人等出入满城,都需执军机处所开条子方能出行。
“开吧。”
老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对索琳道:“皇上銮驾去泰陵就定在三天后,由上三旗护军负责銮驾安全,沿途责成顺天府、保定府接应供给,宗室那边你过去问问,哪些人去,哪些人不去,都要拟个单子。”
索琳应了,迟疑了下问道:“富中堂,太后那边?”
“太后?”
老富怔了一下,这阵太忙,倒是把还躺在慈宁宫的太后老人家给忘了。
永贵说话了:“当务之急是澄清皇上身世谣言,否则太后安葬一事无从说起。”
老富点头同意,事实就是这样,万一皇上验出的结果并非先帝之子,那太后还能是太后么?
真大张旗鼓把太后她老人家也一起带去泰陵,到时是葬还是不葬?
又议了二事,一是军机处拟诏催促定西将军丰升额入湖广平叛,收复荆州、武昌。
二是责成失城丧地,守土无方的湖广总督陈辉祖降三品顶戴留任,务组织军士夺回武昌,不使番贼顺江东下,若不然陈辉祖并同湖北巡抚郑大发均坐罪自尽。
武昌,六天前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