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说那是必须的,他要不去老四鬼子这戏怎么唱下去。
蔡新沉吟片刻,终于说人话了,只听他道:“其实皇上身世并无可疑,的确为先帝之子,所谓身世有疑不过谣言蛊惑所致,故而此次泰陵之行大可不必。”
贾六听后配合的问道:“蔡大人的意思是?”
蔡新不答,反问:“那张纸条额驸可见到了?”
贾六点了点头:“不知纸上所列为何意?”
蔡新看了一眼英廉,后者摸着胡子缓缓说道:“纸上所列官爵,为额驸大功所酬。”
“大功?”
贾六一脸不解,心中则想果是叫我替你们打工。
话题已经到这了,英廉也不藏着掖着,当下直言:“皇上有难,只有额驸能救!”
闻言,贾六立时大惊失色:“我贾家四代深受国恩,本就当以死报效大清,报效皇上,况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只是,不知道皇上有什么难?”
蔡新起身道:“富勒浑曾对色痕图说要废掉皇上另立新君,这件事额驸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咦?
你们也会造谣了?
贾六仍是配合的露出一脸吃惊色:“这,这,怎么会呢?当日若非富中堂、色痕图联络我保驾护君,皇上早已被那帮宗室逼迫退位...平日富中堂对皇上也甚是礼敬,说他要杀皇上怕是谣言,二位大人万万信不得啊!”
“额驸为人光明磊落,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然富勒浑为人极其狡诈,表面对皇上礼遇,实际不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视皇上为傀儡,如今朝堂之上遍布其爪牙,我等忠于皇上的大臣根本不为其所用,前番更是将于中堂赶出...”
蔡新“叭叭”一通,列举了富勒浑误国的十几桩罪证。
把个贾六听得嘴都要歪了。
换作是他,起码给老富定上几百条罪名,拉屎都有罪!
英廉放大招了。
“额驸还记得养心殿勤王之时,富勒浑曾阻止皇上授官于你么?其实以额驸的功劳,何以只是区区正二品,一品大员都不足酬额驸之功。”
惯用的挑拨离间法。
“富勒浑常说额驸飞扬跋扈,不能重用!这事千真万确,很多人都知道这事。”
这是无中生有法。
“当初额驸在四川为绿营提督,富勒浑暗中上折子弹劾额驸,这件事额驸怕是不知道吧?”
老调重弹法。
“......”
英廉“叭叭”也是一通,反正富勒浑肯定不是好人,额驸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只想对他好。
“这,这...”
贾六面色变得凝重。
“额驸年轻有为,武功盖世,乃我大清年轻一代不可多得的良臣名将,对皇上又忠心耿耿,若额驸愿意救皇上,铲除富贼,我与英大人当助额驸立此擎天保驾大功!”
蔡新说着说着,苍白老脸竟然红通通的了。
英廉亦期盼的看着:“富勒浑阴谋废立弑君,大逆不道,若不速除,则上位不但不保,性命亦有危险,额驸明日可带兵擒捕富贼,当场杀他,尔后额驸以定边将军身份护送皇上回京,抓捕色痕图,封锁京师,如此大事可定。”
“这...”
英、蔡二人的计划,听得贾六都有再想当叛徒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