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叔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态度,封战淡定接受。
他早上也是如此夸自己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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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家老宅。
聂扶摇和戚雪宁在一边聊天。
“前两天,我和你爸爸去医院做了避孕手术。”
戚雪宁的态度很平常,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丝毫的异样。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没自信教育好一个孩子。”
她幼年生活的并不好。
“小时候,父亲不顾家,手里有点钱就出去挥霍了,是母亲把我养大的,后来实在供应不起我读书了,只能中途辍学,我连高中文凭都没有,事实上只是个初中生。”
说到这里,戚雪宁忍不住笑了。
笑容里没有对苦难的追忆,也没有对父母的谴责,反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洒脱。
“之后我参加了艺人培训班,这才出道了。那时候的艺人赚的没有现在多,好在那时候的物价没有这么高,相对来说也算是高薪行业了。靠着那些年的积累,我才能带着母亲出国治病,并攒下了一笔家业。”
“有人说,家教是会遗传的。在我的童年里,生活是很苦的,受到的家庭教育也是一种负面情绪。不管我心里如何想着以后要对孩子好,决不能让孩子重复我的人生,可我无法保证,真的有了孩子的时候,我是否能压制住自己血脉里的基因遗传。”
“与其让孩子承受我承受过的人生,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孩子。”
聂扶摇点头,她尊重戚雪宁的决定。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可事实上呢,很多人只能被“生活”这只恶鬼,在背后追赶撕咬,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一旦停下,有可能被“生活”生吞活剥。
“但是现在不同了。”戚雪宁趴在交叠的双臂上,笑道:“我可以照顾你的孩子。”
“不需要时刻在一起,纵然调皮些我也高兴。”
聂扶摇道:“你现在幸福吗?”
“嗯!”戚雪宁道:“很幸福。”
她和聂凌川都不是那种闹腾的性格,大多是聂凌川工作,她也做着自己的事。
一日三餐有人陪着,晚上也有人聊天。
白天聂凌川上班,她会和朋友煲电话粥,要么同周嫂聊天,再者写字作画,生活平静而充实。
休息日会陪着聂凌川一起来老宅探望二老,公婆都是宽容大度的,她和婆婆很聊得来。
她不担心没有子女,老年生活是否凄惨。
按照聂家的家风,纵然将来她老了,有聂扶摇在,起码护工不会轻谩她,这就足够了。
至于贴身照顾,戚雪宁想都没想过。
连亲生的都做不到,何必道德绑架别人。
她和聂凌川的婚姻,不属于依附,其目的也不是找个人养老。
如果真想找人依靠,早二十年就不至于带着母亲背井离乡了。
那时候的戚雪宁红遍本洲,多少富商捧着真金白银追求她。
只是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她明白,一旦走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或许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四十多岁了,突然就嫁给了聂凌川。
现在的生活,她很喜欢。
“这衣服挺好看的,穿着舒服吗?”聂扶摇问道。
戚雪宁揉了揉布料,“试试,纯棉的,很舒服,喜欢的话我再去买两件,等你周末过来拿。不贵,一件两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