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闻言身子微颤,他说的人,应该就是封柒夜吧。原以为卓文君会是个难对付的主,毕竟能和龙渊携手,她以为也应该和他是一丘之貉。但是冷月从悬梁上方亲眼看着卓文君的表现,心底有些惊讶,还有少许的不屑,既然他们已经绝对和封柒夜为敌,怎么现在又会有这样的表现?!
而他口中所说的‘他们’,又是谁?!
“谁!”
正因为卓文君的表现让冷月惊讶,而她也因为蹲了太久身体轻微颤动。就这刹那间的光景,就被刘副将给捕捉到。
卓文君的心思本也没有想太多,但是刘副将耳聪目明,心底虽然对卓文君的举动有些疑惑,但是仍旧保持着平日的警觉。
此时募地听到房梁上传来的细微动静,顿时眼神一厉,望着悬梁便浑身戒备。同时也将卓文君保护在身后。
卓文君闻言忽地从椅子中站起身,抿着嘴也顺着刘副将的视线看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低沉的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悬梁上有人!”刘副将用着及其细小的声音对卓文君说了一句,随后便缓慢的抬步走向传来声音的悬梁处。
卓文君则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随,眼神也开始在房间中慢慢查探,忽然间洞开的窗口映入了眼帘,卓文君瞬间就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方才我离开后,可有人进来过?”
刘副将转身看着卓文君,见他视线看着窗口,不明其意,但是也如实回答:“没有!”
“确定吗?我离开的时候,这窗子是半掩着的!”卓文君眼神中显出讽刺,并非是不相信刘副将的话,而是对于来过的人,他有绝对相信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刘副将脸色突变:“这……主子,刚才属下一直就在不远处,但是就在刚刚有个宫人来报,说是偏殿那边有奇怪的声音,属下怀疑是他们三个有什么动作,所以才去看了看。前后不到半盏茶。属下回来后,就听到你的传唤,难道……”
闻言,卓文君的脸上笑意更浓,站在窗口的位置,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灰尘有一块明显被人拂过的样子,“偏殿传来声音?是你太傻还是对方太聪明,他们几个人被洞穿了琵琶骨,你以为他们还能有什么动静?嗯?”
卓文君阴沉的看着刘副将,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阴霾。他并不会责备他,曾经的军营生活,他们都是铁血汉子,当年随着爹爹征战沙场,长刀饮血,鲜少会接触到皇宫内的明争暗夺,而他虽然之前也一直随军共处,但是从爹爹那里知道的东西,恐怕是刘副将他们从未听过和见过的。
对方在他离开后,刻意找人扰乱了刘副将的视线,将他调虎离山后,便偷偷潜入到行云宫内找东西。至于他们所找的是什么,卓文君心知肚明。
“主子,那可有丢了什么东西?”刘副将此时关心的是卓文君难看的脸色,到底代表了什么。而且听着他的分析,瞬间也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思及此,刘副将的便看向了方才发出声音的位置,语气生硬如同沁凉的二月寒风,脚下猛地点地,眨眼间就飞上了悬梁,黑暗的悬梁中除了灰尘扑鼻的气味,似乎还氤氲着少许异样的气味。
“什么人,滚出来!”刘副将身形已经到达了悬梁,一声冷喝后,手掌也接连拍出了掌风。行云宫内,恢复了冷静的卓文君,仰眸看着刘副将在悬梁上的动作,旋即便低声说道:“下来吧,人已经走了!”
“主子?”墩身在悬梁上,刘副将清晰的看到了横梁灰尘上映出的脚印,很显然之前他的感觉是对的,这里的确有人。
而一听到卓文君的话,刘副将的眼神再次在悬梁中扫视了一番,发觉并没有人影后,才落下地面,前后思索了一瞬,试探的说道:“主子,你故意放走了他?”
“何以见得?”
卓文君的脸上再没有显现过之前的慌乱,沉稳的望着有些不服气的刘副将,反问一句后,继续说道:“别小看对方,很明显他潜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至于他想要找的东西,可没那么轻易就找得到!所以,让他走也无所谓,在怎么说现在大家也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主子?你怀疑是他?”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刘副将,见卓文君说的肯定,以及他话语中的含义,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