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萍不知过往,听得懵懂,“大姐二姐天资聪颖是继承了南月血脉,与邬氏何干?”
“哦,萍儿你的天赋之能可显了?”邬梅淡道。
南月萍涨红了脸,“我才十六。”
邬梅笑得亲切,“傻丫头,你娘没告诉你么,这跟年龄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那兰生姐姐有何天赋?”逼急了,也能跳墙。
“她——”邬梅叹口气,“虽然是我生的,我也不想这么说,但她真是连你都不如。不过邬氏若人人都能继承祖先的能力,到今日也不会只剩我一人。”
南月萍斜睨兰生,邬梅一句话就让她翘了尾巴,却不知那根本不是夸她。
南月兰生已习惯这位娘亲对她的贬低,福身下去。有花没跟来,只有无果跟在身后。她不甚在意,理着刚刚听到的信息。
有花扎小人是邬梅教的,用植物提炼毒素也是她教的,听字里行间似乎都属于一种筮术,而且有花虽然聪明,却还不够有灵性,所以邬梅只教了一部分。
在今日之前,兰生一直以为这是邬梅长期受正室的压迫而衍生出来的迷信活动,因此十分嗤之以鼻。然而,现在看来远不止迷信这么简单。南月大国师和邬氏似乎是强强联合,还有邬梅和南月萍提到的金薇玉蕊应该也是她的姐妹,但她们具有某种天赋能力。再说南月萍曾说起自己是明月殿的女官,甚至可以不跪公主,那明月殿到底是什么地方,和南月氏有何关联。
南月兰生走出这个小镇很久的以后,再回想起来,有着好色小霸王的瑶镇其实是相当有魅力的。风土人情纯朴,保留着古老的习俗,外面的世界无论刮起多大的风沙,吹进小镇只有微不可见的尘粒。几乎没有人对它多关注,它也不对外面羡红眼,以静制动。
“兰生。”有人唤她的名。
她回头看到了安鹄,“安公子。”这人已是第二次直呼自己兰生,没有称谓,除非彼此熟悉。只是她得谨慎,也肯定十三年这个男子没有来过一次,再熟悉也是过去的事。
“你过得还好吗?”听她一声安公子,安鹄的目光悄黯。
“挺好的。”莫非是青梅竹马?千万别来这套,她最不相信年少无知的许诺了。“公子呢?”
“……也挺好的。”对方这般冷淡,自己怎能一头热?
她微笑颔首,摆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