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黑手的路数就多了,还防不胜防。
徐村长脸色难看的喃喃道,“我这是给咱村里招灾了?”
许怀义安慰道,“这事儿哪能怪您呢?您刚才做的对,换成谁,也不能答应他们啊,别说是试探,就是他们刚才跪地上磕头哀求,咱们也不能心软应了,谁知道他们是人是鬼?像上次孟进买个媳妇儿那样的,咱倒是不怕,可混进来的人多了,还咋防备?”
“所以,您不用自责,坏人想使坏,甭管咱们这边应不应,他们总能给自己找到借口下手。”
听到这些话,徐村长心里才算好受了些,“那怀义,你看这事儿咋办才妥当?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把他们撵走?”
许怀义摇头,“不妥,撵他们走简单,可逼的太狠,他们心怀怨恨、破罐子破摔,干脆转头把府城门口那些难民都引了来呢?咱们几百口人对上千号人,可没啥胜算,再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现在就是那有鞋子穿的……”
徐村长听懂他的意思,拧着眉头试探的问,“那要不……咱们惹不起躲得起,早一点离开这里?”
许怀义沉吟道,“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顶多也就是在这里多停个三五天,打完橡子,再猎几头野猪,再留下也没啥意思了……”
声音顿住,眼神闪了闪,扬唇笑起来,“放心吧,村长叔,他们就是想下黑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得逞的,咱们又不是傻子,还能干等着让他们算计?”
徐村长猜着他是心里有了啥主意,定了定神,点头道,“你说的对,咱要是连他们那几十号人都对付不了,也别赶路去京城了,擎等着被人害吧,那啥,怀义,晚上,咱们还是得值夜巡逻,不能掉以轻心啊!”
“嗯,不光晚上,白天这里也得留够人手。”
“对,对,对……”
徐村长忙不迭的去安排了,挨家挨户的嘱咐着,别光顾着往家里划拉,最重要的是能守得住,不然就是给旁人做嫁衣裳了。
他的提醒,还是有用的,吃过饭后,上山的人明显少了些,当然,这跟每家每户都存了足量的橡子也有莫大关系,再者,就是累狠了,眼前有这么正大光明让歇着的理由,可不就顺势抓住了?
于是,下午,大多数村民们都留在院子里处理橡子,也有跟着顾欢喜学着做核桃枣干,还有柿子饼的,这样弄成方便美味的吃食,可以减轻不少分量,再背着赶路就没那么辛苦了。
还有跟顾欢喜学针线活儿的,她比照着从网上买的那个溜娃神器,用时下的细麻布自己做了个简易版的,如此,两只手就解放出来了,既不耽误带孩子,还不影响干活儿,简直一举两得。
而且,闺女坐在里头,随着她到处走,做各种事情,乐的直眯眼笑,比躺在车厢里可有意思多了。
村里的女人们见状,纷纷眼前一亮,便都凑上来请教。
顾欢喜大方分享出去。
没多久,便有心灵手巧的妇人们用上了,几个月大的孩子坐在里头,不哭不闹,不拖累她们干活,别提多省心了。
许怀义下午倒是溜达着进山里一趟,回来时,又扛了一麻袋东西,倒腾出来,里头啥都有,乱糟糟的。
许怀义边收拾,边跟她解释,“我没去捡橡子,咱家那些足够吃了,就到处逛了逛,找了个棵栗子树,就是不多了,这些也就十几斤吧,你不是喜欢吃栗子糕吗,等下都做了,留着路上饿了垫垫肚子,之前那些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