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都不懂药材,上哪儿给您淘换去?”
焦大夫讶异了,“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药材,那还有什么?”
许怀义神秘兮兮的道,“是一本书,上面记录了很多中药方子,还有些疾病的诊治方法,甚至,连一些稀罕的药材,上面也有详细的描述。”
“当真?”
“我还能骗您?”
“什么书名?老夫自问也看过不少医术,或许是见过的……”
许怀义说了个名字,焦大夫一脸震惊,别说见过,他居然都没听过,他迫不及待的追问是谁所写,听到作者的名字后,更是懵了,进而开始怀疑,“真有这么个人和这么本书?老夫这些年走南闯北,不敢说认识天下名医,但大多数都听过其名讳,为什么你说的这人,老夫闻所未闻?”
许怀义解释道,“是我岳父前些年到处游历的时候,偶然遇上的一位大夫,对方隐居山野,不问俗事,所以名头没传出去,但对方医术很高明,我岳父那时正好生病,很是凶险,在城里找了很多大夫看,都束手无策,可对方几副汤药下去,立竿见影,可谓神乎其神……”
“那他怎么会把医书交给你岳父?”
“我岳父生病,在他那儿住了一段时间,俩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来结为好友,我岳父觉得他有这么一身好医术,却不出世,很是可惜,就劝说他出山,可他早年间曾受过人迫害,对红尘俗世没了牵绊,只愿纵情山水,自得自乐,所以,就拒绝了岳父,但却把自己耗尽半生心血的医书送给了岳父,希望岳父能有机会,把书印刷出来,供天下医者共同研习,但后来,我岳父却没能做到,书就留给我媳妇儿了……”
焦大夫如同听传奇故事,但看许怀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里倒是信了大半,况且这种事也没法撒谎,他只要拿不出书来,就露馅了,他默了片刻,问道,“你岳父为什么没找人印刷?”
许怀义摊手,“没钱呗。”
焦大夫皱眉,“若是珍贵的医书,不用付钱,书局也会愿意印刷。”
许怀义道,“可我岳父信不过他们啊,那医书宝贵,对方万一拿了去,想据为己有,不愿意印刷呢?他手无缚鸡之力,还能找对方拼命?怀璧其罪啊,我岳父带着个闺女在外头行走,求得就是个稳妥,哪敢招摇过市?那不是给自己招灾?”
焦大夫反应过来,面色复杂的道,“那你给我,就不怕我也据为己有,不舍得跟旁人分享?”
这年头,医术是很私人的东西,没有谁会大方的公开自己的本事,让其他人学习,想学,只有拜师收徒这一条路。
许怀义坦荡的看着他道,“我自然是信您啊。”
焦大夫,“……”
他都不信自己呢。
许怀义话锋一转,“当然,您就算不愿印刷成册,广为流传,想成为您一家之术,那也是可以的,既然给您,您就有做主的权利。”
“你就不怕辜负你岳父的嘱托?”
“不怕啊,我岳父临终前,可没交代这些。”
焦大夫顿时哭笑不得。
许怀义也不着急,给他思量琢磨的时间,没等太久,就有了结果,他同意了,而且,还很是认真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据为己有,若上面记载的方子和药材描述,经过我验证,确实有效真实,那我一定会找可靠的人将书印刷出来,供天下医者共同研习。”
许怀义起身行大礼,“您老高义!这是百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