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又递给他几双裁剪好的毛毡鞋垫,“这个塞鞋底,出门站雪地里多久,脚底也不凉,还不累脚。”
李云亭从善如流。
直到许怀义拿出个口罩让他戴,他才接受不良的拒绝,“遮遮掩掩的,不像话。”
任凭许怀义咋劝说,讲着戴口罩的种种好处和必要性,他都坚定的摇头。
许怀义无奈,只得自己独享了,他想起后世军大衣在学生中开始流行的时候,一个人穿咋看咋古怪,但一个寝室的穿,那就是走在时尚的前沿,他原本想忽悠几人跟他一起戴,可愣是没一个人配合。
他也不敢太特立独行,暂时收起口罩,打算去灾民新村那儿时,再戴上。
昨天的雪,果然下了一夜,便是此刻,也未停下,只是从鹅毛状,变成了细碎的雪粒子。
地上厚厚的一层,踩进去,脚便不见了,院子里的树枝不少被压断,显得很是凌乱。
他们住的地方尚且如此,外面的情况只会更糟。
其他人纷纷开门出来,见状,有的惊呼,有的抱怨,有的发愁,许怀义提议,“先清理出一条道来走路吧。”
由他带头,其他人倒也积极响应,找出扫把来,就开始清雪,许怀义用木板做了个简易的推子,几人合力,从他们所住的院子开始,一直到食堂,收拾出一条宽约半米左右的小道,别的学子见状,不愿落人之后,便也纷纷加入进来。
一时间,精武学院里,到处都是除雪小分队,忙的热火朝天,让费劲赶来上课的先生、师傅们见了,欣慰不已,得知是许怀义挑头,对他的印象更上层楼。
忙活完,在食堂吃早饭时,许怀义提及再次执勤的事儿,“这次,可能没什么回报,纯粹就是为爱发光发热,全凭自愿,咱们不道德绑架任何人。”
赵三友问,“咋突然又要执勤?那些灾民不是都安置妥当了?又有闹事的了?”
许怀义解释道,“暂时没闹的,但雪连着下了一天一宿,灾民们还有不少住窝棚的,八成得压塌了,没地方住,就会生事儿,还有,这么冷的天,生病的估计也不少,人在难受的时候,若看不到指望,很容易崩溃,万一再被不怀好意的人挑拨,起了乱子,那咱们之前的安置,就白干了。”
赵三友恍然大悟。
王秋生语气沉凝,“那是得去。”
孟平附和,“我没意见。”
李云亭从许怀义早上全副武装开始,就猜到他要出城搞事儿,此刻闻言,面色平静,“得跟孙师傅打个招呼吧?”
许怀义点点头,“等下吃完饭,我就去。”
李云亭道,“那我们先去招呼人,统计一下谁愿意去。”
没好处,还要顶风冒雪的受罪,估计愿意的人不多,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许怀义这样仁善无私,是真心诚意的为灾民着想谋利,即便是他,也没那么善良,之所以去,也是因为支持许怀义,而非是怜惜那些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