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
李信充耳不闻,继续笑着说道:“叶师,后天弟子就要出发去禁军大营了,您先前提过的那些人,该交给我了。”
叶晟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李信呵呵笑道:“叶师放心,这件事我跟陛下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了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叶老头这才点了点头。
“明天,我让他们去寻你。”
“那不行。”
李信眯着眼睛笑道:“明天弟子估计要在长公主府待一天,陪陪长公主,否则这一关过不去。”
提到长公主,叶晟叹了口气。
“你应下这门亲事,不知道是福是祸,将来这个驸马的身份,多少会限制一些你的仕途。”
“应下来了也没有办法。”
李信仍旧面带微笑。
“大不了就像您老人家一样,在家里开一个园子,种种花养养草,想来有一个驸马的身份,不至于丢了性命。”
提起了养花种草,叶晟有些不太高兴,他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信不以为意,径自坐在叶晟对面,开口道:“叶师,我要从羽林卫里退出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去了禁军,自然就不能再插手羽林卫。”
叶晟想了一下,冷笑道:“不过你退不退,也没有什么区别,你这小子贼的很,在羽林卫这个不大不小的衙门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定然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现在皇帝在羽林卫说话都不一定有你好使。”
李信面色严肃。
“叶师,虽然我们很熟,但是你也不能诽谤弟子。”
“羽林卫上下,可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将士!”
叶老头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李信,而是转头看向那两坛祝融酒,准备掀开封泥。
李信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按着陛下的意思,侯府那边羽林卫就不会再管了,换作新组建的千牛卫接手,不过按着弟子的推算,这只千牛卫恐怕看不住李慎。”
说到这里,靖安侯有些幸灾乐祸。
“如果李慎跑了,种家要吃一个天大的挂落。”
叶晟皱眉道:“你知道李慎要跑,为什么不提前说。”
“弟子说了啊。”
李信耸了耸肩膀,笑道:“弟子说了,他们也听了,但是到如今我也想不出来李慎会用什么法子离开京城,换句话说,就算我亲自看着侯府,也未必看得住他。”
李侯爷伸手,亲自给叶老头倒了杯酒。
“弟子的意思是,如果千牛卫这一次失手,叶师可以试着让叶茂去争一争这个位置,千牛卫也是三千个人,权力不小了。”
叶晟皱眉道:“这样,咱们就太显眼了,恐怕会让天子忌惮。”
李信仍旧面带笑容。
“叶师,如果李慎跑了,陛下就只能选择用我们,没有别的人可用了,当然了,他跑不掉最好,他跑不掉,咱们应付南疆就要轻松很多。”
“李慎如果跑不掉,千牛卫的中郎将不会变动,小公爷也就争不了这个位置。”
叶晟抿了一口祝融酒,伸手对李信招了招手。
“来,小子,陪老夫喝一杯。”
李信没有怎么犹豫,就坐了下来。
叶老头拍了拍李信的肩膀。
“你能心思缜密成这个模样,着实难得,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你小子一步步成长,老子还以为你被哪个老妖怪给占了躯壳!”
李信含笑道。
“这些都会俗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比起叶师的功绩,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