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冷然应声，小青当即挥手便是一剑劈出，冷冽剑锋，当空乍开，化作一道凌厉剑光，在她话音落下一瞬，已然劈到白素贞近前。

“我知道你已经忍了很久，既然如此，今天咱们索性就放开手脚，要斗就斗吧！”

没有半点的怯战之意，白素贞口中一声冷哼，眼见剑光劈至自己身前，当下翻手横剑，在身前划出一道沟壑。

“锵！”

伴随着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之间，剑气席卷波散，凝成一道巨大的风束，猛然冲破屋顶，径直没入满布乌云的半空之中。

小青气势如虹，仗剑接连进攻，每一剑，每一击，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刻的她已经激发了属于妖的本性，凶悍又狠厉！

白素贞轻舞手中雄黄剑，凌厉剑锋回旋，卷着妖气翻涌，在自己的身前铸成了一道森然剑幕，灿灿闪烁的金铁锋芒，耀眼无比的璀璨昊光，任凭小青攻势连绵不绝，她却始终守的稳固如山，丝毫不为所动。

“小青，你斗不过我的！”

口中一声爆喝，白素贞素手轻抬，掌中雄黄剑锋芒直指向天，无边剑气凝结，化作一道通天剑柱，瞬息之间，便就携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冲破了小青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极速攻击。

“不可能，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

小青不甘心的大喊着，妖气逼上极限，翻手之间，赫见漫天剑光聚化，急速突进的身影，在妖气魔氛翻涌之间，一化千万，迷离诡异，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白素贞以不变应万变，身形虽然只在方圆之间挪动，但每每挥手出剑，都能够精准的挡住小青的每一击，一攻一守之间，交错的身影，迸爆的剑影，掀起天上风云飞卷，原本只是在不断汇聚的乌云开始翻滚涌动，相互撞击。

“够了，小青，我不想再跟你继续斗下去了！”

眼见着动静越来越大，白素贞终于忍不住了，当下身形幻灭，掌中雄黄剑猛然破开了小青的防守，剑尖所向，于间不容发之间，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姐姐........”

满怀信心的出手，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败涂地，面对白素贞剑尖相逼，小青终究还是选择服软了。

“姐姐？不叫白素贞吗？”

白素贞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然的笑容，双眼直视小青：“你够本事的，气得我发火，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故意气我，看我到底在不在乎你，是吧？”

“姐姐........”

小青靠了过来，伏在白素贞的脚下：“我就知道，我什么都瞒不了你，我还有很多要学，我叫你姐姐，就知道你一定会教我。”

“学得油腔滑调了。”

白素贞伸出手来，轻轻抚着小青的额头，口中叹息道：“可惜，你我的缘分已尽。”说话间，她的脸上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幸福笑容：“我的身上已经有了许仙的骨肉，所以，小青，我不可以再和你在一起了，这下好了，你可以彻底的飞出我的手掌心了.........”

只是，此刻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眼中却是忍不住的泛出几丝泪光，终于，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滴落。

“这是什么？”

小青呆呆的看着白素贞脸上滴下的泪水，忍不住脱口问道。

白素贞却自出声道：“也好，还不知道眼泪是什么。”说话间，她眼见着小青沾了自己的泪水就要往眼角抹去，连忙一把将小青的手抓住，口中道：“你会后悔的，等知道了，你就痛苦了。”

“不会的，你有的我都会有！”

小青不甘，她猛然起身抱住了白素贞，用法力感悟她的心境，奋力的想要哭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都挤不出半滴眼泪来。

“傻瓜。”

白素贞一声笑骂：“当你觉得自己什么都只赢不输的时候，怎么会有眼泪，怎么会哭呢？”微微一顿，她方才带着几分安慰道：“小青，不要逼自己，你不会明白，因为你没有人的感情。”她推开小青，笑着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回蛇吗？现在想想，其实做蛇也挺好。”

“你真的要赶我走？”

小青一双眼，紧紧盯着白素贞，脸上满是倔强：“为什么我觉得做蛇好的时候，你跟我说做人好，现在你又说做蛇好？你撒大谎。”

“唉........”

白素贞忍不住的叹息道：“做人太多规矩，勉强是做不了好人的，你算了吧。”

“好，那我现在就回紫竹林，再也不会烦你了！”小青终于忍受不住，当下转身就走，青烟过处，半点影迹不留。

白素贞没有挽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离去，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