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手的事搞掂了?”季冰雄等自己手下一名兄弟将门打开,看到走进来的是阿猫和他老表花流之后,把手里的手枪又押回了扑在桌面上的香港地图上面。
这是一间位于旺角洗衣街的旧式住宅大厦,一室一厅的小格局,除了进门的阿猫和花流,以及坐在客厅餐桌上看着地图的季冰雄,其他两名枪手,一名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剥着花生,像是对车手的事漠不关心,把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
另一个则躺在卧室里的床铺上,翻看着一本咸湿杂志,手边就放着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随时都能抓起枪扣动扳机。
而廖志宗则与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安静的站在窗口处,窗帘稍稍撩起一点缝隙,透过缝隙望着旺角洗衣街上的风景出神。
阿猫把卷好的本应该送给咖喱仔的三万块纸币取出来,放回季冰雄面前的餐桌上:“雄哥,咖喱仔揾的车手,就是我老表想要介绍给你的那一个,两个人都推荐同一个人,不过咖喱仔开口要价八十万,他自己抽水又要抽八万块,所以我就先返来,听雄哥你的意思。”
季冰雄低头看看桌上的三万块纸币,拿起一卷朝着门口的枪手扔去,那名枪手扔掉手里的花生接过这卷钱,朝季冰雄笑了一下:
“谢谢雄哥。”
季冰雄把第二卷钱扔给了卧室里看杂志的枪手,对方放下杂志,扬起手接到了这卷钱,也朝季冰雄笑笑。
第三卷钱,季冰雄抓在手里朝着背对自己,面朝窗外的廖志宗扔过去,没有打招呼,可是廖志宗像是后背生了眼睛,反手抓住了那卷钱,让一直剥花生的那名枪手眼神闪了一下,下一秒,廖志宗头也未回就把钱抛还给了季冰雄。
季冰雄接住钱望着廖志宗,廖志宗慢慢转过身,对季冰雄笑笑:“雄哥这次做生意肯算我一份,我都心满意足,这点钱给其他兄弟做零花啦?”
“也好。”季冰雄把钱转手扔给阿猫,眼睛却望向花流:“兄弟,你认识的那位车手,肯不肯帮我哋做事?”
花流语气肯定的说道:“当然啦,咖喱仔说要八十万,我开口,最多三十万就OK,他当年因为走私汽车零件被抓,都是我保释他,同我关系好的很。”
“能不能约他一起聊聊?”季冰雄想了想,继续问道。
花流挠着头说道:“冇问题,不过可能要去他那里,他开了间车行,生意好的很,离不开身。”
“生意这么好,也想做车手,不会是条子的线人吧?”躺在卧室床上的那名枪手此时突然插嘴说了一句。
花流马上对季冰雄辩解道:“雄哥,我不会骗你,你是我恩人来的,我这位朋友,他不钟意钱,最中意揸车,尤其是能同警察飙车,他不信香港有差佬能在追车上抓到他,就同……就同……”
花流话说了一半,想不到如何形容盲亨的这种心态,廖志宗站在窗口说道:“就像雄哥从未被差佬抓到过。”
“对呀!就同雄哥一样,雄哥是这种事上信心十足,从未失过手,我的朋友就是在揸车上信心十足,而且他真的不会被差佬追到。”花流得到廖志宗的提醒,马上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