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过她被折磨成这样,面容之中全是惊恐,只有外表的相似,神色却是全然不同的。
“好的,萝丝,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霍奇纳继续问道。
“rose”受害者突然加大了一点音量,手指也在微微地颤动着,但是她点滴里还添加有麻醉剂,所以不能很自如地指挥自己的身体。
若伊愣了一下,她意识到受害者说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玫瑰。她身子一冷,后背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来。
“redrose”受害者又低呼了一声,但是因为麻醉剂和她本身的伤势,这两个单词含混不清,周围人都听得不太明白。
若伊却是听懂了,她说的是红玫瑰。
正当她准备走到床前,问问那个女孩伤害她的人是不是金发蓝眸,十分英俊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全身抽搐了起来。
监护仪也发出了刺耳的蜂鸣声,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护士赶紧把他们给赶了出去,然后医生就开始实施抢救措施了。
“发生了什么事”摩根拽住了一个赶过去帮忙的实习医生,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手术很成功的。”那个医生吼了一句,甩开摩根跑进了病房里。
若伊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将手背在身后,偷偷把那些冷汗全都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简走到了若伊的身边,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别露出这种表情来,他也许就在附近观察着你。”
听到简这么说,若伊这才回过神来。她感激一般地看了看简,然后走到了摩根的身边。她踮着脚往病房内看去,“医护人员有问题吗”
“可能性不大,危险性太高了。”摩根摇摇头,他始终盯着里面的几个人,并没有察觉出任何问题。但是他还是拿出了手机来,给加西亚发了一条要她把几个医护人员的资料都彻查一遍的要求。
“点滴也没问题,如果上面的标签没被换过的话。”瑞德这话一说完,他嘴巴就因为惊讶而张大了。本来就推测那人有医学背景,混进医院来换一瓶药虽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摩根,若伊,你们两个去护士站。瑞德,你留下和我一起把病房里的人看住。罗西,艾米莉,让加西亚把今天的监控先保存下来”霍奇纳立马反应了过来,迅速开始部署。
若伊和摩根很默契地往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跑了过去,她们把受害者的病历还有处方全部筛选了出来,用证物袋装好了。在场的几个护士和护工也控制了起来,没让任何人离开。
折腾得人仰马翻,受害者还是没能挺过来。法医连夜解剖,进行毒理分析。当班的医生,护士也全部审问了一遍。加西亚也把当日的监控看了一遍,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熬了一整夜,受害者的死因却是氰化物中毒,无论是点滴还是注射的药物之后均没有查出来。最后还是法医在她的胃里找到了一个非常小的,还未消化完的胶囊外壳。而胶囊上有少量的氰化物被检测出来,受害者应该是在送来医院之前就服下了。
“这种胶囊外壳是特制的,不会让胃酸在短时间里消化。所以受害者才能支撑到现在,和我们见面之后才死亡。”瑞德微微皱着眉,突然很佩服这个嫌犯。
“嫌犯如果是设计好了这一切,那他对毒量的控制还有时间的把握都非常专业。我们要寻找的是一个受过专业教育的,有医疗背景的人。这和克林顿作案的动机还有侧写都相差太远了,所以这不会是单纯的模仿作案了。”若伊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简和自己的推测都说了出来。
“无论是不是模仿作案,这起案子都和之前的案子有关联。我们需要再查一遍克林顿的交际网,里面很有可能就有我们寻找的嫌犯。”霍奇纳皱着眉,决定重新审视一下克林顿。
把克林顿所有的雇员,朋友,包括网络上的好友都查了一遍,依旧毫无收获。而克林顿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肯说出任何的信息。
加州的夏天热浪袭人,若伊出去跑了一天,脸和胳膊都晒得又红又烫。她回到cbi,看到简依旧穿着自己的小马甲,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翻着杂志,她就气得要跳起来了。本想去踹一脚沙发出气的,但是看到里斯本进来了,她只能一屁股坐下来喝了一口冰可乐。
里斯本走进了办公室,她看一眼简,显然也是气得不行。不过她没用叫去踹沙发,而是踹了简的脚一下,“你可是特别顾问,你别忘了”
“当然不会。”简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挠了挠头发,“可是这个案子我真的束手无策,没办法接触到嫌犯,我的本领就毫无用处。”
若伊拔出吸管,一口气把一罐可乐全喝了。她擦擦嘴,很想找个人打一架。转头看向了摩根,若伊又觉得舍不得,她盯着周金宝,觉得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陪练。
“若伊,还是去吃饭吧,别想着要挑战谁了。”摩根一眼就看出了若伊眼中的斗志,他自己的情绪也无处发泄,现在在心中堵得慌。不过办案就是这样,总会遇到挑战和瓶颈。他们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完美地侦破了,也有很多有疑点,也有很多杀人犯如今还逍遥法外。但是他学会了“letitgo”,世界上无解的事情太多,不可能一直纠结着。
“我想吃非常辣的食物,能让人浑身每个毛孔都流汗,脑袋发晕,一切的内火都被点燃”若伊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不想对摩根隐瞒任何事情,但是现在情况又太过特殊。所有的烦闷都希望能通过食欲发泄出去,这样才不会让她又在夜里惊醒。
摩根也由着若伊,虽然他不是特别能吃辣,但是他也想要挑战一下自己。但是当若伊带着摩根去到了那家火锅店的时候,他却是想打退堂鼓了,“别告诉我那红色的油锅就是我们要吃的东西。”
“噢,亲爱的,我们当然不吃油锅了,我们吃的是油锅里煮的食物。”若伊本以为自己看到这么多油会想起之后猪油澡的恶心感觉呢,但是一闻到那香味,她什么都忘记了。
“上帝啊。”摩根摇摇头,立马到旁边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了,他觉得自己的胃部可能真的会被烧起来。
若伊吃着火锅还不过瘾,她还叫了一瓶二两的白干。摩根一看又是中国白酒他头都大了,若伊很善解人意地没让他喝,而是自己干完了。
看着若伊微红的脸颊,摩根很自觉地坐到了驾驶座上。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车技,开得相当的平稳。
到了酒店的停车场,若伊靠在摩根的身旁,双手缠着他的胳膊,步子迈都迈不开。她这才明白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心里有事,喝的又是闷酒,她当然得醉了。
“来吧,我抱你上去,好好睡一觉,关掉闹钟,明早睡晚一点。”摩根干脆抱起了若伊来,酒醉的她抱起来比平时要重一点,但是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明天,还要上班的。”若伊吐了口气,她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酒味了。突然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那么软弱无能,还做出借酒消愁这种无聊的事情。
“没事,我来叫你起床。”摩根走进电梯,按下了楼层。他低头看了看若伊,发现她的脸颊红得有点夸张,“哈哈。”
“你笑什么”若伊还在自责呢,她就听到了摩根的笑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摩根。
“我以为你不会喝醉呢。”摩根不知道若伊的烦闷,真当她酒量不行了。
“我才没醉呢。”若伊挣扎着从他怀抱里跳了下来,然后开始数电梯楼层,“1楼,2楼,2楼”
“这酒店可有六十几层呢。”摩根也没制止她,抄着手在一边看好戏。
若伊瞥了他一眼,决定暂时不理他了。到了房间的楼层,她直接走了出去,快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打开门,然后迅速转身就想要关门。
“嘿,生气了”摩根伸出一只脚,卡在了门缝中。
“我才没那么神经质。”若伊当然没舍得用力关上门,她拉开了一点点,让摩根挤了进来。
摩根环顾了若伊的房间一周,发现真的乱得可以。他大概也猜得出来,若伊为这个案子也是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他弯下腰来,把若伊那天买的,现在跟扔废品一样搭在椅背上的新裙子拿了起来,“你还没单独穿给我看呢。”
若伊笑了笑,把那条裙子拽了过来,“现在我不想穿了。”
“是吗”摩根没放开,倒是把若伊给一点一点地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他轻轻地拨了拨若伊的刘海,低头看着她。
若伊抬头望着摩根,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吻。
“你头晕吗,想吐吗,身体烫不烫”摩根抬起手摸了摸若伊的额头,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若伊想象中的那样。
“噢,我就知道我不该喝酒的”若伊懊恼地喊了一声,她又透彻地了解到了一个道理,喝酒误事。
“呵呵呵。”摩根看着若伊的样子,却是觉得好笑。他抱着她,轻声说道,“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若伊挑挑眉,不知凶吉。
“在一个案子没破之前,你不准喝酒,而我则不会亲吻你脖子以下的部位。”摩根慢慢地说道。
“说得我好像酗酒一样。”若伊不服,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摩根的胸口,“而且第二件事情我也很吃亏的,有这样的一个男友,却只能看,不能吃。”
“哈哈哈。”摩根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夸张了。
“那就这样吧”若伊咬咬牙,就是想挫挫他的气焰。就到时候看谁忍得住,忍不住。
“好。”摩根收起了笑容,却给了若伊一个缠绵的吻。
两人轻咬,厮磨了好一番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而同时两人心中都自打着耳光,有事没事瞎折腾折磨自己干嘛啊
、第64章睡熊沙丘
~~~~~在开始你的复仇之旅前,先挖两个坟墓。~~~~~
“若伊,为什么你抛下我逃跑了”
黛茜的金发上面全是血,但是她的脸却依旧白净美丽,只是毫无血色,看起来有点可怖。
若伊微微地垂下眼,她看向了黛茜的胳膊。她的胳膊从手肘处被齐根切断,整整齐齐的,就好像是从来没生长出来过一般。而那切口处一点血迹都没有,好像维纳斯的雕像。
“我,我没有”若伊摇摇头,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一下黛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27岁的自己,还是十几岁的自己。她只是觉得太久没见到黛茜了,即便知道这是在梦中,她还是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蛋。
“嗷”摩根吃痛地叫了一声,他居然被若伊给捏醒了。她死命地揪着自己的脸颊,好像在掐面粉疙瘩一样。
若伊猛地睁开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捏的是摩根的脸,“噢,德瑞克,还好看不出来红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种杀了人还表示人家死相好看的女人。”摩根揉着自己的脸蛋,觉得肯定要痛上一天了。
“谢谢。”若伊笑了笑,她掀开床单就去洗澡了。刚才的梦境和昨晚的狂饮让她有些头晕,必须得立刻清醒了。
摩根欣赏了一下若伊漂亮的背部曲线,他翻了个身,又把被子拉过来,不愿起床。
但是案子还没结,工作还得继续。摩根被若伊拽了起来,他抱着她又一起进了浴室,顺便还打破了一下昨晚的约定,一大早就运动了一下。
所以在两人一前一后踏进cbi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假装没有看到他们。
除了简。
“看来我们的爱情鸟一大早就起来吃虫子了。”简双手放在自己小马甲的口袋里,像只袋鼠一般走到了若伊的面前。
“虫子我倒是没找到,但是我却看到了一只叼着网球的金毛犬。”若伊特地瞟了一眼简的头发,他一头的金色小卷毛,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虫子和金毛我都没看到,但是我却找到了受害者的身份。”在两人似乎还要继续打嘴仗的时候,加西亚的声音适时地出现了,“蒂娜.哈奈特,密歇根州特拉弗斯城人,今年22岁,刚刚大学毕业。因为她父母以为她去毕业旅行了,所以刚刚才知道女儿已经被杀了。”
“特拉弗斯城,我去玩过,那里的樱桃特别好吃。还有一个睡熊沙丘非常有名,湖畔的景色也很漂亮。”瑞斯比笑着看向了范.佩尔,似乎是在暗示她他们两下次可以一起出游。
“睡熊这里倒没有,但是我们这里却有一个可爱的贝尔探员。”简就看向了若伊,他觉得这是巧合,同样若伊也一样。
“谢谢。”若伊连笑容都懒得挤出来了,这个案子实在是有太多的线索指向伯恩斯了。看来他的死真的是有疑点的,不过自己真的要去调查的话,那不就是一步一步地走进陷阱之中了吗。
jj和瑞德立马动身去特拉弗斯城了,飞行距离遥远,他俩今天肯定是要累坏了。而还留在cbi的几位也不可能闲着,现有的资料和线索需要再研究一遍。
若伊整个人心思都不在这里了,她只想去把伯恩斯的坟墓挖开,然后看一看躺在里面的到底是谁
摩根当然注意到了若伊的焦躁和心不在焉,他在午休的时候把若伊拉了出去,准备单独聊一聊,“嘿,宝贝,你没事吧”
“我酒已经醒了。”单独和摩根在一起,若伊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笑容来。但是想起哈奈特和黛茜那张相似的脸,她禁不住眼眶就红了。
“到底怎么了,若伊”摩根伸手抚上了若伊的脸颊,不明白为何她现在为何如此地脆弱。和她一起共事也有快半年了,可是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的表情。
“这个女孩儿,蒂娜.哈奈特,和我中学那起案子其中一个受害者特别像,我是指长相。”若伊终于是忍不住,将那些往事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
摩根看着若伊,他知道她的话没完,所以就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
“而那个受害者,是我中学时候的好友,她叫黛茜.哈奈特。”若伊一直都没敢看着摩根的眼睛,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将一切的黑暗而肮脏的秘密都全部倾泻出来。
“蒂娜是她的妹妹”摩根不知道所有事实,理所当然地推测道。
“不,黛茜只有一个弟弟,她死后她父母也没有再生孩子。”若伊摇摇头,想起黛茜父母的事,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她连忙抹开了,却发现这个动作更是让摩根心生疑虑。
那件事发生之后,黛茜的父母一直对案件的调查十分关注。但最终认定伯恩斯是凶手之后,他们却是完全沉默了下来。最初若伊以为他们是怕丢掉工作,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在伯恩斯家的医药公司供职的。但是后来若伊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所以她也远离了他们一家人,害怕厄运会再次找上黛茜的弟弟。
“好了,若伊,凶手不是被抓到了吗,他会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的。”摩根没有继续追问,他将若伊抱进了怀里,然后吻了吻她的头发。
“他已经病死了,德瑞克。”若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摩根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这种感觉。很多事情并不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大仇都能得报,好人都能善终。生活都是随机的,坏人死于交通事故,食物中毒,疾病,意外事件的几率大大超过被法律制裁。而这样无厘头的结束,往往更让人无法接受。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很快就会好的。”若伊轻轻推开了摩根,她不想继续欺瞒他,所以现在只能让他离开了。
“好。”摩根什么也没问,他吻了吻若伊,然后转身走进了大楼之中。
若伊看着摩根的背影,直到完全见不到了,她才转过身,拿出了手机来,“史威兹,伯恩斯真的没有死,他来过加州。”
“他做了什么”史威兹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中的红茶洒了黛西一脸。
“他杀了一个和黛茜同姓,而且样貌十分相似的女孩儿。手法和我们现在正在处理的一起案子相同。那个女孩儿是特拉弗斯城的人,那里有个著名景点,睡醒沙丘,我想你可能知道的。”若伊看着眼前那片葡萄园,脑中却全是血腥的画面。
“黛茜”史威兹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正在擦脸的,自己面前的黛西,好久才反应了过来。
“兰斯小亲亲。”黛西以为史威兹在叫自己,便甜蜜地回了一句。
“噢,你不是一个人。”若伊听到了黛西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史威兹并不在办公室里,“你别管这事了,我还是去,去找摩根吧。”
又撒了一个谎,若伊觉得太阳都被她心中的黑暗笼罩住了一般。在外面发呆了半个多小时,她才想起要回去工作。
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同样被霍奇纳看在眼里,施特劳斯最近提醒过他要注意考察若伊的表现。因为艾米莉和自己的回归,她始终是要离开bau的。只是未来的去处还未定,而施特劳斯还比较满意若伊的履历,所以现在的时间段十分关键,对她的职业生涯的来说。
这事若伊不知道,但是摩根却是很清楚的。他并不是知情,而是猜到了会有这样一个流程。所以他很主动地跟霍奇纳解释了一下,经历过失去至亲之人的霍奇纳也理解。他们不是普通人,但也是凡人,不可能做到钢铁一般冷漠。
下午若伊终于是回到了状态之中,她知道得更多,所以侧写也比其他人的切入点更加直接。
而jj和瑞德那边也找到了不少线索,哈奈特确实是和同学一起来加州旅行了,不过她们没计划来萨克拉门托。据哈奈特的同学说她在洛杉矶有一次艳遇,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邀请她来自己的葡萄园玩,而那个葡萄园就是发现她尸体的那一个。
转来转去,嫌疑又指向了葡萄庄园主。不过庄园主他们所有人都见过,是一个50岁,大腹便便的棕发大叔,和英俊一点边都不沾。
而他们家也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目前都不在本地。其中只有一个已婚,在英国和另一个姑娘结为了合法妻妻。
根据那几位同学的描述,cbi的素描专家画了一副嫌犯的画像。但是非常抽象,就连若伊都看不出来,那是个什么鬼。
于是若伊给安吉拉打了一个电话,把她喊了过来。
哈金斯不放心安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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