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婶说了这些话,也不等老太太再说什么,“别院还有许多的事忙活,我就先走了,大侄女你可得早想出办法来!”七婶不忘临走的时候,嘱咐嘱咐珍珠,又仿佛身后有东西追一样的快步走了。
大家头听出七婶的话了,想让七叔通融通融是不可能的,如果王老汉不发话,这牛怎么着也得赔上,屋里的女人都眼泪汪汪的看着珍珠。
珍珠带上面纱,从里面出来,对王老汉道:“爹,现在田里正缺人手的时候,刘叔一家总这样也不是办法,现在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办法我和爹来想,行了都去干活儿吧。”
大家被珍珠这么一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牛没有着落,这一家子还不知道如何呢,谁有心情去干活,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事儿一天没个结果,这一家子人就还是王府的奴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总在人家呆着,不去干活儿,或者在自家怨天尤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六子想了想道:“大哥,珍珠侄女,你们就看在我们是同一个祖宗的份儿上帮帮你这不成器的刘叔吧,我们这就回去,这就下地干活儿,这事儿就拜托大哥和侄女了。”六子说完,把一家老小喊出来,在堂屋站好,齐齐的给王老汉和珍珠跪下,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带着一家子走了。
也不知道是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还是怎么的,在珍珠说话和六子一家磕头的时候,王老汉一句话都没有说,等着一家子乌拉拉的走了。屋里清净了,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王老汉看着珍珠叹了口气道:“你不会要我们拿钱替你六叔赔给庄子上吧,丫头,做人好心也不是这么好心的,三四两银子一头牛呢,这次我们替你刘叔赔了,以后别家出了这事可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我们替赔,我们。。。。。。我们就是有家财万贯也禁不住这么好心呀。”
王老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珍珠要拿自家的银子赔给别院,因为长期以来,据他的观察,珍珠对银钱没什么概念,别人眼里四五两两银是笔不小的积蓄,在珍珠眼里就跟四五文钱差不多。
“爹,看你说的,我就是再没个算计,起码也知道银子是好的,那能说送人就送人呢。我想说的是,过不了个把月,或者更短的时间,我们就要走了,这多一头牛少一头牛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走的时候可是要把全庄子上的牲口都带走的,难道这就是对的吗?再说路上就能保证一头牲口都不死?还有,这几天就让他们多准备草料吧,这路上百十来头牲口的嚼用也是个大问题。”珍珠细细的给王老汉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