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怎么能那么对皇兄说话,他是皇上一国之尊,你......你是他的臣子,如此说话,岂不是乱了纲常,让外人看着也不好,就算皇兄对比你不住,你也不应该如此对他大吼大叫的。”恒王把头扭道床里低声道。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当时你的情况那么紧急,我也是一着急就口不择言起来。”珍珠坐在恒王的床边眼里含着泪低声道。恒王只要一涉及到她和皇上就开始乱方寸,把魏帝放到没有错误的完美境地,让所有人都要屈服于魏帝,真不知道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什么扭曲的心理。
恒王看珍珠含泪的眼睛,无比委屈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珍珠和皇上吼是为了自己,珍珠和皇上吼,那是皇上对她不住,面对自己的杀身之人,还能毕恭毕敬的,慢条斯理的,可能是真的有些困难,虽然那个人是皇上,可那个人也是她的前夫。
“珍儿,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别难过了,我很快就好起来了,到时候就又可以为皇兄跃马疆场,冲锋在前了,我多杀敌,尽快把鞑子赶走,这样皇兄就高兴了,也算我对他的报答,我心里也会好过点儿。珍珠在这件事儿上,我始终都有负罪感,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皇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珍儿你要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很迷茫,迷茫你懂吗?”恒王痛苦的道。
“我知道,我也曾经迷茫过,还想到过死。在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怎么吃饱穿暖,怎么活下去,那时候我很迷茫,很迷茫.......想我,想我娘,想我爹,想得我心都疼了,可这一点用都没有,日头还是每天从东方收起来,从西方落下去,所以我必须.......必须得恨一个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所以齐誉,恨一个人,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你能明白吗?”珍珠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恒王让珍珠哭的心都酥了,要不怎么说美人乡是英雄冢呢,恒王拿过枕头上的软帕子,轻轻的给珍珠拭泪道:“我懂,我全都懂!”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懂什么?”珍珠哭着道。“好好,我不懂,我不懂,别哭了。”恒王轻声道。
西里暖玉温香,东屋里心事重重,这吵闹嘈杂虽然让人心烦,可时间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魏帝说的离开回金陵的日子。魏帝虽然身体有恙但是还是坚持赶回金陵去,他出来的有些日子了,还是赶快回去的好。大家都劝魏帝在调养几天,等身体稍稍恢复了再回去,可魏帝说不碍的,执意要回去,大家只好恭送。因为前几天的大胜仗,扬州城已经多天没有战事了,城里的人也不那么草木皆兵。
早晨魏帝用过早膳,特意叫了三位神庙长老来当着众将的面表扬嘉奖,每人赏黄金百两,几位长老双手合十,并没有下跪,默默的接受了,她们转手给了珍珠。珍珠笑着道;“这次多亏了三位长老了,既然是皇上赏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吧。”
“宫主,恐怕我们用不着,我们内堂长老不能出世外桃源,要这些钱做什么?”一位长老道。
“这,就算用不上,这也是你们的荣耀,毕竟是皇上赏的,放着吧,九山的人轻易是不会有这样的荣耀的。”珍珠顿了顿还是坚持让几位长老收下,今天珍珠的心情也很不错,魏帝这个瘟神马上就要走了,齐誉的身体也没什大碍了,她终于有了和齐誉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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