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什么参汤?本宫没要过参汤呀?”珍珠坐在梳妆台上道。()恒王给珍珠轻轻的擦着头发,轻笑道:“让你喝你就喝!”珍珠看恒王了然于胸的样子,就道:“原来是你让人准备的,这个参汤其实我喝不喝都一样,你都喝了吧。”
“怎么是喝不喝都一样呢,一定得喝!”恒王说着从红丝手中接过参汤,亲自喂给珍珠喝。当着几个丫头和药巫,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接过来,一口喝了,免得齐誉又弄出什么动静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齐誉根本不管当不当着人,对自己的亲昵一如既往,这让珍珠和不自在,这本来应该是很私人的举动,齐誉好像非的弄的尽人皆知不可。倒是身边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举动,这才让珍珠放心了不少。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珍珠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这是因为恒王看到她就控制不住,珍珠也真心心疼他,在阵前出生入死,风餐露宿的,自己不好天天跟在身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当然要尽自己所能来补偿他。这几天珍珠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反观恒王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所以三天还没到,魏帝就催着他赶紧回去。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三天可是决定大魏命运的三天,最后珍珠理所当然的说服了恒王,魏帝是只要齐誉同意,别人的反对一概不做数儿,这件事就拍板儿定下来了。一切按珍珠的计划进行。
自从恒王回到军前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带着大军一路往前冲,那真是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因为基本上没遇到太大的抵抗,他兵锋所指,鞑子的士兵全做鸟兽散了。攻城掠地好不痛快。攻下来的城池也不需要太在意,反正鞑子是不敢住进去的——怕再重了圈套。鞑子只是不停的袭扰魏军,不停的在周边的村子里抢吃抢喝,只是游牧在草原行,在中原就不好使了。魏军的兵法计谋,还有军民配合都快把鞑子弄疯了,他们也快草木皆兵了,很迫切的想和魏军大打一仗,决一雌雄。也好过受这窝憋气,只是魏军现在是气吞万里如虎,气势正盛。他们也不敢夺其锋芒。()左右都不行。是放弃中原回草原,还是再找找机会,他们也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争论的最后结果就是大家都不甘心,这有模有样的仗是打了不少,现在这个局面要说他们输了,谁都不承认。不甘心,他们只是败在这些中原人的阴险狡诈和水土不服上了——其实水土不服也是人为制造的多些。不甘心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寻找战机,想找到个重创魏军或者扭转乾坤的战役来,他们找呀找。找呀找,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助我也,鞑子们得到了绝密情报,说只要魏军杀过函谷关,那杀到京城就指日可待,鞑子军队再也无险可守了。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这中原大地并不是只有函谷关这一个雄关,艰难险阻还多的是,只是魏军那边过来的这个情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魏军一路冲杀,顾头不顾腚的,只是鞑子的主力确实龟缩在函谷关以北,不对关外的鞑子给予支援,那些零散的部落对魏军形不成威胁,否则早就切断魏军后路了。不过这样也给了鞑子些甜头,时不时的抢劫一下魏军的粮草车,抢得到就抢,抢不到就跑,这些消息还是从押运粮草的士兵那里得来的呢。
关内的鞑子犹豫不决,不知道这条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也可以赌一把,来个诱敌深入,把魏帝引过来,如果是假的,他们要是把函谷关丢了,那确实有些麻烦。
好像为了证实这条消息一样,随着魏军对函谷关的步步逼近,魏帝的銮驾也度过长江迤逦而来,不过随行护驾的也不在少数儿,正是魏军那些悍不畏死的先锋营——珍珠的十万狼兵。鞑子们想想也不是不可理解,这兵荒马乱的,战事未平大魏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要班师回京,这确实需要强大的军力保护。既然以前得到的情报都是真的,那函谷关前的这场恶战是跑不了了,这些人算了算,魏帝就是走的再快,从金陵到函谷关也得走上两三个月的时间,真的是从夏天走到秋天了。
自从知道了魏帝急切回京的消息后,那些分散在沿途的鞑子也都不见了,全线后撤,要撤到函谷关然后和魏军决一死战,活捉或者杀死魏帝。
魏帝从京城出来,没有带朝臣,随驾的都是些御前行走之类的小官儿,杜仲之流的宠臣,阁臣和六部全都没有带。朝中的大臣都是人精,长了毛儿比猴儿都精,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全都明白了,皇上是有些着急,急得要一身做饵来消灭鞑子。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是做诱惑鞑子主力的饵呢,这一定就是那位天凤宫宫主给出的最最高明的馊主意了。
内阁和六部的人会齐了去找珍珠,对珍珠的异想天开,妇人之见而声色俱厉的指责,声言,如果皇上有任何差池,就唯她是问。
珍珠静静的听完大魏这些中流砥柱的话,站起来道:“珍珠愿意随驾,跟皇上同行,生死与共,各位大人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