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明白了是怎么纵火的。”看到此人一下子出来一下子进去,使范静联想到了那六位车夫,脑海里一下子就闪出了凶手是如何纵火的。
“大人,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王芳芳与鲁大班面面相觑,二愣摸不到头脑。
“走,现在去衙门。”范静即刻起身。王芳芳和鲁大班也就傻乎乎的尾随而去。
范静等人回到衙门后,招集捕快,吩咐他们将六位车夫统统抓回来。
“大人,今日末时査核六位车夫并无纵火时辰,为何现又要将其抓回衙门,卑职不解。”刘查礼和李远天两人不得其解,于是问个究竟。
范静答道:“起初本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无端端的怎么会着火?而且半柱香时辰几乎烧成废虚?”
刘查礼答道:“大人,或许自然失火而成?”
范静反问道:“自然失火,纵然由火苗蔓延,而柴房在房内一日必受潮湿,更何况存放几日?如此短的时辰会烧得那么大?”
“这…”李远天乃是负责膳房粮仓等事务,这么一来,自己脱不了干系,就此巧言令色:“大人,今日膳房衙役亲眼所见,六位车夫都已经离开衙门,而领取工钱一一经他过手,如何纵火?”
范静轻松般的答道:“李主薄,本官明白你意,其实纵烛者就是车夫,六位车夫之中,其中一人一直都没有离开柴房…”
“这…这怎么可能?”不要说刘查礼和李远天难以置信,就连王芳芳与鲁大班也难得其解。王芳芳疑问道:“难道是衙役说谎不成?”
范静答道:“衙役并没有说谎,只是我们忽略了一点,柴房是靠近衙门东面之处,大约相离摆放七八辆马车的距离,对不对?”
“大人,没错。”事实如此,刘查礼与李远天只能点头。
“那就对了…”范静做了一个合理的推断,六位车夫由两人驾一辆马车依次来到柴房前,往屋内运柴。然后又依次领工钱。第一辆马车出门后,马车后跟车人就一出去故意打个招呼出门,让他知道自己走了。衙役不可能总看大门,其实这人一直在门口。那么第二辆马车也是两个车夫,就此衙役确定。第三辆的架车人就是去叫那个迟迟未出来的跟车人。待叫出来的车夫故意拍打灰尘,让衙役眼睛进沙,衙役不得不低头眨眼去沙。就在些时衙门门口这人瞬间代替第二辆马车驾车人,而第二辆马车跟车人,又代替第三辆马车的驾车人。最后那拍打灰尘的车夫故意大叫嚷:“喂,你叫我出来,你就赶马车了,给我跟车。”故意让衙役听到,让衙役知道叫他的车夫已经出来了。本来眼睛一眨一眨的衙役自当前去柴房看看。但衙役并不知道第三辆驾车人其实就是第二辆的跟车人。
而进去叫车夫出来的车夫就是纵火者。此人把那车夫叫了出来,他就一直在柴房之内。而此人纵火后躲入柴房后壁,突然起那么大的火,衙内自当纷纷跑来救火,都手忙脚乱的,谁还会在乎谁是谁了?就此此人趁着混乱,溜出衙门。
鲁大班听后不禁赞叹:“大人,好一个移花接木,差点蒙蔽过关,大人神也。”
“大人英明,卑职听后心服口服。”刘查礼与李远天不得不诚服。
“好了,待六位车夫缉拿后定要严加看管,明日再过堂。”范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刘县丞,捕快捕头庞虎已死,而群龙无首必成散沙,而刘县丞毕竟是文官,何以动刀动枪?就此推荐本官随从鲁大班暂且接任捕头一职,刘县丞有何意见?”
“二…”刘查礼看了看身材魁梧的鲁大班,就是一块动刀动枪的料:“一切由大人做主,卑职岂敢有意见?”
范静点了点头:“好,竟然这样,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大班,送送王姑娘。”
“哼!”王芳芳凑了凑玲珑小鼻:“谁稀罕?走就走。”
为何六人联手做案,掩护黑衣人劫持王语倩,看来还真是个有计划的组织。倘若一入放火,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无从下手。那黑衣人身手不凡,冒充捕快去杀人极有可能。一连串的案情真是扑朔迷离,毫无蛛丝马迹,凶手真是处心积虑呀。
“大人,在想什么?”送走王芳芳的鲁大班返回了范静房间。
范静自我安慰般的笑了笑:“看来此知县不好当呀,种种谜团。”
“大人,以大人的聪明才智,定能揭开层层迷雾。”鲁大班并非胡须拍马,阿叟奉承,而是敬佩之言。“大人,若六个车夫其中一人是纵火者,但只是推断而已,现场烧成一片废墟,恐怕很难找出证据吧?”
“若推断正确,那么第一辆出衙门的马车必定只有一个驾车人,正所谓做贼心虚,所以你去办件事…”范静难以描绘实情,只得教鲁大班怎么去做了。
到了晚上,雨还是下个不停,同时把天空拉成了昏暗。然而在一家极为隐蔽的房间里站着两个黑衣人,全身除了露出充满贪婪,奸诈的眼睛之外,其他部位全被黑衣包缆。他们所站的位置则是不前一后,看似有着主仆之分。
后黑衣人:“莹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她,事情就不会这样?”
前黑衣人:“看来他似乎为自己盘算,说是说是莹玉贪慕虚荣,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莹玉会嫁雷少富为妾,若不是他穿针引线,会这样吗?真是自作聪明。”
后黑衣人:“嗯,而雷少富突然想把此事公布出去,所以属下不得已将其杀死,属下万没想到雷少富偷梁换柱,换取密室密码开启操控图,差点误了大事,幸亏头儿有着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