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叔,你让雅儿试试吧。”沈雅没有再看李大夫,转而看向赵铁,“雅儿曾经遇见一位贵人,教过我一些医术。”
看到沈雅一脸笃定的神色,赵铁心里有些动摇,他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孩子他娘一眼,最后像是认命了一般,狠狠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就信你一回吧,你且随我进屋。”
事实上,他早已经认出眼前这位姑娘是谁,村头沈大娘家女儿——沈雅,前几天还听说人快要死了,今天居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或许他们家真懂什么医术,不然这快死的人怎么又活了。
赵铁心思飞转间,已把沈雅带进院子,进了屋。
“哼,老夫倒要看看,这个臭丫头如何医治?”李大夫见赵氏夫妇同意让沈雅医治,心里更是不痛快,他面色阴沉地提起药箱,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快步跟着他们进了屋子。
周围的乡亲也想看看热闹,不想就此离去,纷纷进了赵家小院,运气好的进了屋内,不好的,只能挤在小院里伸着脑袋往里张望。
沈雅被赵氏夫妇带进了一间里屋,刚进屋,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屋里窗户紧闭,昏暗的灯光下,赵虎躺在离他们不远的炕上,用被子唔得死死地,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沈雅轻轻地走上前,刚走近,就被眼前的前景吓了一大跳,赵虎的脸色竟然已经隐隐地泛青,额间青筋暴起,像是在忍受什么极大痛苦。
见此情况,沈雅心陡然变得沉重起来,倒不是怕自己治不好,只是,赵虎的情况,恐怕确实如那赵氏夫妇所说——危在旦夕。
不过为了避免夫妇俩担心,沈雅脸上并未流露出半点凝重的神色,她像往常给病人看病一样,脸色平静地顺着床沿坐下,从被子底下将赵虎的小手取出,凝神为其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空气中凝结着一股紧张地气氛,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结果出来,大气都不出一声。
大约过了一刻钟,沈雅才将赵虎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
“沈姑娘,小虎,他怎么样了…?”赵氏见沈雅把完脉,便急着上前询问结果,眼看着儿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赵氏的心便如刀割一般,半刻都等不及了。
沈雅并未闻见赵氏的询问,她似被什么事情所困扰,眉头紧锁,不吭一声。
众人见沈雅没有回答赵氏的问题,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因为看不出毛病而不敢吭声,顿时看热闹的心,就减了一半,这小姑娘,恐怕并不会看病,瞧她那低着头为难的样子,众人忍不住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李大夫见沈雅一言不发地在那里坐着,早已料定她看不出什么毛病,心里很是得意。
“哼,老夫还以为这臭丫头真有什么本事呢,赵铁啊,你也太胡闹了,怎可随便请一个不懂医术的小丫头给你家虎儿治病呢,你说这要是治坏了,可怎么是好?”说完,还一脸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像是真的为赵虎的病情担忧似地。
李大夫之前不愿意为赵虎诊治,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也看不出那赵家小犊子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为了不损他陆家村第一大夫的名声,他没敢说实话,而是将那他认为有用的药都开了方子,希望能够蒙混过关,却不想那犊子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这让他多少有点心虚,所以不肯再为其医治。
如今见那臭丫头如此大胆地跳出来说自己会医治,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李大夫原本还真以为她有什么办法,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李大夫放心了,这臭丫头根本就是在唬人罢了,连他都看不出来的毛病,她怎么会看
赵氏夫妇被那李大夫这么一说,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动摇了,他们也开始怀疑沈雅是否真的有能力治好小虎的病。
“姑娘,我们家小虎,还有救吗不跳字。赵氏再次出声询问,这次声音有些高,还带着一丝不信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