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再大的官就算能做又如何,没能力迟早要完蛋,可是少府室不同,那是一县主管财用的地方,油水大捞头多,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此刻杜徒正在监狱大牢的休息室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能否达成愿望,就全靠里间那小子了。
“狱曹!”
一名狱卒快步从牢房里走了出来,这让杜徒精神为之一振,连忙迎上去问:“怎么样,那小子都交代了吗?”
“祖宗八辈儿都交代了,可就是没有交代那石头的下落,狱曹你说那校尉为了一块石头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闹得咱兄弟连觉都睡不好!”
“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杜徒鼻子里嗤的哼了一声:“你觉得那石头会是普通事物?校尉会为一块普通石头大动干戈?可能吗,可能吗?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一想吧,现在睡不了觉那是你的幸运,要是这事搞不好,咱们就都要长睡不起了!”
狱卒心中嗡的一惊,刷,在这阴暗的牢房内额角立时就见汗了,他当然明白长睡不起肯定不会是睡觉,而是意味着死亡。
慌慌张张,上牙打着下牙,语焉不详的说:“狱曹,狱曹,你倒是说说啊,这件事该怎么办?我还有老母要赡养呢,可不能就这么长睡不起啊!”狱卒是真的害怕了,人家校尉要真要他这条小命,真的不必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还能怎么处理?”
狱曹杜徒没有好气的说:“继续去问啊,让兄弟们轮番问,啥时候问出来啥时候睡觉!”
“可是这样,兄弟们怕熬不住啊!”
“你笨啊,不会动脑子啊,一个人问其他人睡觉,那小子能扛得住?能不说?”
“嘿嘿,嘿嘿,还是狱曹有办法!”
狱卒的笑声刚落,一名监狱外面的守卒慌慌张张奔来,“狱曹……”由于跑的太快,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清了。
狱曹一惊,连忙问:“不会是校尉来了吧?”他心中已经开始吐苦水了,完了,完了,少府室的差事算是没戏了。
跑进来的狱卒猫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不是……是……”
“是什么?”狱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可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完心头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一个打耳光呼死他。
“狱外有人硬闯!”
狱曹杜徒心中大怒,还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来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