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
“对,从未见过此人,但我知道此人来头一定很大!”
“为何?”
“因为是在赵常侍府上见到的此人!”
“那你的意思是?”稠箕的心一跳,从未有过的害怕在这一刻如江水一般涌来,这个刘澜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连中常侍那里他都能扯上关系,而这层关系绝不简单,因为这还是他这些年头一次听说中常侍会为了某一人而专程告诫:“你说会不会是他与哪位常侍有交情?”
“也许是,也许不是!”从事笑了笑说:“但我以为是哪位常侍看上了此人,想拉拢,毕竟有鲜卑人眼中饿狼的噱头,足够让常侍另眼相看!”
“难道心头之恨就不能报了?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以校尉与他的隔阂若他真得到了常侍青睐届时校尉很可能就成了他的垫脚石!”
“对,对!”
稠箕连连点头,咬牙切齿道:“与公与私都要出这口恶气。”
“可想出这口恶气很难,最少明面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稠箕有些心灰意懒的说:“可背地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此人辱校尉太甚,而且更是校尉大人日后仕途上的心腹大患,所以我们要……”
忽然门外有小校来报,京城有加急文书传达。
从事取来,看到是姿色泛青的绸布袋后心中一惊,这样的私信他收到太多,一眼认出此乃张常侍发来的加急文书,忙不迭挥退小校后交予校尉手中说:“校尉看看吧,京中定然出了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
稠箕不以为然的打开绸布袋取出里边的帛布,展开一览,立时惊呼一声:“什么!”
看着瘫倒在埃几前的校尉,从事能够想到京中发生了何等大事,急忙开口低声寻问道:“校尉,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天下要大乱了!”稠箕有气无力的将文书递交给了从事说。
从事一目十行的看完,反而出奇的镇定,这事他已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情势会变得这么糟糕,沉声道:“校尉,当下之计还是要募兵为主!”
“我们初来幽州不久,虽然兵将都缺,可这兵毕竟好招,但这将却难求啊。”
“校尉,这就是刚才我要说的,只要校尉不计前嫌,放下身段,卑职料想那小司马必定不会拒绝。”
“不行!”稠箕大怒,想到那几个小子他就恨不得立时一个个都砍了。
“校尉,张常侍信中说的明白,党锢要解了,这段时间万万不能和世家作对,这时候如果校尉还要和那几个小子作对,只怕张常侍是要见怪的!而且换一个角度想只要那小司马到了校尉帐下,校尉想惩治他还不简单?”
从事深怕校尉不答应,继续说道:“而且张常侍让校尉到幽州,就是要校尉立功来的,现在我们不仅要和温恕打好关系,就是本郡的世家士族也要打好关系免被制肘,如果这时候校尉能够不计前嫌将那几个小子招入护乌丸校尉部,你说温恕他们岂不是更要与将军同仇敌忾?”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稠箕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