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还以为是副帅韩暹害怕了这五千汉军骑兵,才会顾虑重重,如今看来这绝不是胆小,而是压力全寄予其一身,让他变得小心谨慎不敢再向平日里那样放手施为,这样的好处是,胜不可能有多辉煌,但败,也不可能败得多狼狈。
韩暹对心腹的如此说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说对了一半,但猜错了一大半,要知道韩暹能和他说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事,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也无法泄露半句,望着下面集结的队伍整装待发,挥挥手,示意可以对平阳发起进攻了。
令旗兵舞动令旗,擂鼓手敲响战鼓,严阵以待的白波军开始向平阳城发动了洪水般的攻势,他们高吼着,一往无前地杀向了平阳城。
吼声震天憾地,县君第一时间登上了平阳城,望着发起进攻的白波贼,吼道:“兄弟们,杀啊!”
白波军越来越近,平阳守军张弓搭箭,如瓢泼大雨般将箭矢倾斜而下,然而就在这时,成西、南守军纷纷前来:“县君,白波贼攻打西门、南门!”
“什么。”听闻此言,指挥东门守卒刚投下一波箭雨的县君大惊失色,白波军三面攻城,这一下平阳城真的要朝不保夕了。
“县君,西门(南门)守军不足,只怕……”
“我知道,我知道。”县君心急如焚,可这时候又该从何处抽调战力去防御西门、南门。白波贼距离东门越来越近,此刻再不做出决断,一旦西南门被破,东门被攻下也只是时间问题,回头一望,留作预备的守军齐齐站起。这时候就算会让东门防御薄弱,也只能派他们去了。
当下,县君抽调了三千人分配到了西门和南门。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能守住平阳城一刻算一刻。留作预备的守军离开了。县君再一次冲杀在第一线,只是此时平阳城已经进入到了白波军的攻击范围,双方箭来箭往,平阳城上空立时被一大片黑云所笼罩。
死伤无处不在,长箭在空中呼啸,只是霎那便收割了众多生命。
白波军架设好了云梯,轒轀车里瞬间冲出了众多白波军,登上云梯。只是霎那,双方再一次在城楼上展开了猛烈地攻击,一头,守军悍不畏死的借着城楼优势挥刀斩杀一名白波贼,另一头守军的攻击被白波贼手中的盾牌挡下,随即后者挥出的致命一刀便将守军斩杀,顺利登上城楼,这样的战斗无处不在,厮杀刚一开始,激战便进入了白热化。
双方毫不手软。刀刀致命,剑剑见血,而在城楼之下。越来越多的白波贼踩着阵前的死尸残骸开始攀上城楼,越来越多的白波贼出现在城楼,不断加入战圈,给守军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没有一刻喘息的机会。
为应付白波贼攻势的县君早已将守军以五百人为一队分成数队,在这紧要关头,他不得不派出一支后备队加入战团,而这一无奈之举却收到了极大的成效,一举将白波军的攻势击退。这一布置瞬间改变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