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海峰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而且到了这时还敢上场?显然是想把这一关也给冲过,哈哈……”一个个高手看着秦朝,既兴奋又有点担忧,换灯这一关,九分功夫一分运,运气不好,明明能挂八九盏的,可以一开始就失了前蹄,挂个二三盏的都有。
而且九和十之间的跨度十分巨大。
七到八跨度是第四盏到第七盏的距离总和,可九到十,则是在这基础上还加上一半,若非如此,燕飞先前完全可以一口气冲到十,将这一关给过了,而不是遗憾的换九了。
秦朝能不能挂到十?
“嗯?怎么是走?”
只见下面秦朝,和别人借助冲力踏柱而上不同,他脚步悠闲,淡然走向柱子,而且一直走到那柱子前这才后脚一垫,整个身子往前一窜,前脚便从侧面踏上了柱子。
“嗯?”
脚一落柱子,秦朝便感觉到向下几乎完全没有借力之处,只能侧着横向用力,可这样一来,反弹力下,身子定然会朝着侧边飞去,根本不能往上走。
“果然是这样!”
几乎下意识的秦朝的脚便向内侧微微一勾,另一只脚也连踏上去。
踏柱而上最重要的要求,就是力道转换要快,一只脚向左用力,柱子的反弹之下,身子定然向右偏,可要在还没偏开时,另一脚又向右用力,把身子纠正得向左偏。
左右前后,如此四面八方不停的转换踢力,才能让身子不断向上飞升。
秦朝这一踏柱。
“蹬!”“蹬!”“蹬!”“蹬!”“蹬!”“蹬!”
众人只见秦朝双脚飞快的踢踏着柱子,仿佛两只脚在蹭着柱子走一样,而秦朝整个人甚至微微眯起了眼,和别人踏柱十分紧张不同,秦朝整个人身体放得十分松,也不去想如何走柱,只是凭着脚底的敏感,任自己身体的武者本能而行。
“内家拳要的是大松大软。”
这一刻秦朝便仿佛回到了当年踏着石锁尖练二郎断门刀一样,他踩石练刀多年,早就形成了全凭脚底本能去调整身体的平衡,这石柱虽然不好走,可和在劲力千变万幻的人头上飞奔相比,这柱子是死的,只要走稳了,后面完全照着走,便行了。
没人见到的是秦朝的脚看似简单的踢踩着柱子,可每在接触柱子那一瞬间,脚掌便如牛舌卷草的牛舌一样,卷、勾、踩、挤……完全把这柱子当成草杆子,从四面八方用力缠裹挤压,而且这用力动作也随着劲力的改变不时调整。
脚踢踩得快,踩到柱子时脚掌细动作更快。
完全下意识的。
秦朝便做到了这一点。
“我这,怕是能上四五楼了!”
除了前面几步有些险外,一稳住身子,秦朝便感觉到没什么难度了,而这模样落在人群中。
“啊?这小子怎么……”
“好悠闲惬意!”
整个人群一个个人都瞪大着眼睛,“而且你看他这,身体根本就没往后仰,怎么会这样?”
先前无论哪一个,包括挂九盏的燕飞,一旦踏踏上柱,越往上走,上半身就往后仰倒,当仰倒到一定程度便再怎么努力也不行了。
可秦朝自一踏柱而上,仿佛那柱子不是光溜溜,而是上面有着踏脚的凸出一样。
秦朝不是借助冲力往上走,而是像平常踩着梯子往上走一样。
寂静!
整个人群死一般的静!
这样的走,身子一点往后倒的迹象都没有,那得走到哪一层?
三?
四?
还是一直走到柱顶,将酒旗子也给换了?无论楼下,还是好汉堂内,整个天地一片安静,每一个都屏着呼吸看着。
一丈!
二丈!
三丈!
……
便如先前‘草上飞’步风踏着柱子走一样,秦朝的轻松毫不亚于他。
“第一关要过关,必须换的是第十盏。”秦朝已经冲过了二楼,看向那第十盏灯,“我秦家不是高家,我秦朝也不是高升泰,没必要表现得太过了……”秦朝不是只知道炫耀的小孩子,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留点底牌才能活得久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