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自从洛阳回到西海郡之后,大部分时间只会做两件事,一是打铁,二是杀人。
张晓打铁不是闲的没事做,而是用这种枯燥无味的方式淬炼自己的心性。
道心种魔大法修炼的是精神,只要张晓愿意,张晓的精神力量几乎可以无限制的扩张下去。
但是那样的话会变得虚浮无比,华而不实。
若非一年前洛阳和独孤凤那一战,张晓几乎经历了千百世的轮回,让张晓知道了精神的奥秘,也不能自我囚禁一样的呆在这个铁匠铺里面,除非战争以外,根本不踏出一步。
“人的内心里面有无数的杂质,需要像打铁一样给打出来。”张晓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有一股能够穿透心灵的力量。
“将铁烧红需要的是火,而将人的心灵融化需要的是欲望烘炉。”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将铁炉之中的剑胚夹了出来,然后放在砧板上面,然后继续说道。
“然后要做的就是反复的捶打,第一遍是‘粗打’。”话说完,手中的锤子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去,反复的捶打这一柄铁剑。
一边的伏骞看的有些呆了,光是这一手,他就远远不如。
当然伏骞知道,自己不如是很正常的,这个男人能够以汉人的身份,几乎以一己之力压服吐谷浑,占据了半条丝绸之路这一点看,就知道他并非凡人。
就连是东西突厥的可汗都对这个男人心忧不已,认为当世又出了一个卫青,霍去病,视为草原人的大敌。
若非西突厥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而**又被隋朝的边军压制的喘不过起来,这个男人就算再强悍,也不可能如此的自在。
“然后是中打。”张晓手中的锤子顿时快的如同雨点一般,仅仅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就至少挥舞出了二,三十计重锤。
“接着是预精打”。这一次张晓说中的铁锤如同雷电一般,使得伏骞这一次根本无法看到锤子的踪迹,仅仅只能看到一丝幻影。
“可惜的是,我的本事还不够,办不到预想中的‘精打’,否则的话,我就不用约战曲傲,直接就可以找武尊毕玄拼命了。”
张晓的语气很平和,一年来画地为牢的进行苦行僧似的苦修自然不可能没有效果。
在熬过了那最难熬的,也是对心灵最大考验的两个月,张晓感觉自己真正澄净了下来,整个人就像受到了一场神圣的洗礼,开始从那燃烧的火炉和叮叮当当铁锤生中,体会到了一种独特的意境,产生了对自己的存在感的强烈灿烂的生命体验与认同,这种体验与认同,超越一切物质感受,超越一切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在这种体验中,张晓知道了,无论在哪里,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在干什么,他都无法不自由……
张晓知道,这种体验,正视自己心灵修为的成就,是成为真正强者的立道之基。
当张晓三天在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武功的境界,从“催魔第八”突破到“立魔第九”的时候,张晓就知道自己该出关了。
因此三天前,张晓让伏骞帮自己送出了一封战书,一封挑战“飞鹰”曲傲的战书。
之所以让伏骞去,是因为他是张晓心目中最优秀的“棋子”。
帮助张晓统治草原民族的棋子。
虽然后世将民族划得非常细,但是真正论起来,中国只出现两个民族。
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
所谓的汉族的概念,实际上是很久之后才出现的概念。
汉族,从来不是一个讲究来历的民族。就算是金发碧眼的欧美人种,也可以是正宗大汉民族,就算是祖孙三代都是汉人的人,也有可能不是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