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由疯狂,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短时间内调动全身力量,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虚脱。
这不是陈默第一次杀人,但他显然还没适应这种凶险搏杀的节奏。
他有一种明悟……死定了!
“砰!”“砰砰!”
连续几声枪响。
预料中的刺痛和死亡并没有到来。
看着那杀手倒下,全身浴血的陈默手足并用,爬到了陈大勇的跟前,就那么抱着老爸,直至失去知觉。
整个车站都乱了起来。
惊慌失措的旅客远远趋避,有胆大的拿着手机开始给亲友现场直播。
应急赶来的警察一边制服了连中数弹、身受重伤的最后那名使三棱刺的杀手,一边拉起了警戒线,苦口婆心地劝退忙着拍照的记者和群众。
几辆救护车在人群外戛然停下,陈默、陈大勇,包括几名杀手,尽都被搬上了车,随后呼啸而去。
现场,只留下四处狼藉和满地污血……
………………
华侨大厦。
心怀怨恨的祁东羽憋着一股火,这股火让他在床上变得异常亢奋。
身材婀娜的女子被他按在落地窗前,他赤红着脸,一边恶狠狠地奋力冲刺着,一边用力拍打着那女子的****。
想是进行到了微妙关头,那女子全身都痉挛起来,口里发出不清不楚的母狼一般的嚎叫。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有人用力拍门。
“FUCK!”
一股莫名的戾气冲天而起,祁东羽冲刺的动作戛然而止,毫无征兆地一泄如注。
尔后,他胡乱裹了一条浴巾,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口径手枪,怒气冲冲便去开门。
那女子则是抱着衣服赶紧躲进了洗手间。
“干什么?!妈的!”
手头晃着打开保险的手枪,嘴里不干不净吼吼着,祁东羽打开了门,就看见陈刚那张铁青的脸。
“祁东羽,他居然还没滚回你的狗窝去?”
陈刚冷冷一笑,出手如电,劈手夺过祁东羽手头的枪,干净利落地拆卸成了零件扔在地上。
大圈帮虽然势力庞大,但祁东羽这个三太子,却不过是寻常人。
祁东羽从没正经八百练过拳术,身体底子比普通成人还有不如,就连床上那点事儿,都要用药辅助呢,如何是陈刚这位特战高手的对手?
“他么的!吴震已经返回澳洲,你那几个手下不是被干掉,就是被抓起来了,现在正接受审讯呢!你居然还没逃走?”陈刚嗤笑着。
祁东羽哑然。
愣了足足五秒,他才尖叫起来:
“你……你居然敢下老子的枪?!”
陈刚一把推开了门,将他挤到一边,从洗手间抓出陈丽,噼里啪啦几个耳光下去。
刚刚穿好衣服的陈丽好好的一张脸被打成了猪头,半天没能发出哭声。
“根据华夏法律,普通人是不准佩带枪支的,就凭这一条,就可以抓你坐牢了!”
陈刚唾了一口,冷然道:“趁着警察还没上门,有多远滚多远吧!”
“哥……你……你又打我?!”
陈丽心中憋屈极了,含泪花花的,气得手足打颤。
但她忽然意识到某个问题,惊慌地看着祁东羽:
“东羽,你真的让人下手了?”
指派手下杀人,这和自己动手没什么两样。
在华夏,这样的大罪,足够让祁东羽将牢底坐穿。
而一旦祁东羽落网,只要稍加审讯,其他的问题就接踵而来了。
陈刚冷笑着,将手机打开,一个视频出现在二人眼前。
那是一则由网民发布的新闻,虽然画面晃得厉害,但还是能够看清当时在车站发生的事件始末。
祁东羽看到的视频,是从陈默捏碎第二名女杀手的喉骨开始的。
场面血腥暴力,陈默的凶悍、疯狂一览无遗。
祁东羽也终于反应过来,喃喃道:
“怎么可能?那小子……四个杀手,居然没有干掉他?!”
“你该庆幸计划没有得逞,要不然,我现在也不得不亲手抓你了!”
陈刚冷笑,又唾了一口。
“恭喜你,你催生了一条恶龙,并且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陈刚又是郁闷,又是愤怒,狠狠瞪了陈丽一眼。
就因为陈丽跟这疯子一般的三太子勾勾搭搭,他也束手束脚。
要不然,他何至于违背原则给祁东羽这厮通风报信?
至于祁东羽用大圈帮威胁那事,现在想想,陈刚犹自脸红不已。
堂堂一个上校,居然被一个帮派成员威胁,传出去,他这身军装就不要穿了。
“陈默!该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刺杀行动受挫,手下败亡被擒,华夏警方势必还要追查到自己身上,与陈丽密谋的计划也要搁浅,祁东羽心中已将陈默列入了死亡名单。
混帮派的,哪一个不是报复心极强,更何况是祁东羽这样从小就被宠上了天,性格从小就极野蛮、极恶毒、极偏执的大圈帮三太子。
恶习,往往都是宠出来的。
祁东羽黑着脸、咬着牙,嘟囔着,这时他不敢再跟陈刚耍横,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坐上了陈刚自驾的车,很快出了市区。
…………
第一人民医院。
陈默在失去意识四十六个小时以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老爸——”
带着血腥气的一声嚎叫。
陈默蓦然坐起,却惊觉,自己双手、双足都被铐在床架上,在他眼前,还有四个特警队员目光冷冷盯着。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老爸!”
陈默嘶吼着,疯狂扯动那手铐。
下一刻,他腰一振,“哗啦”一声巨响。
要不是房间里三个病床连为一体,那病床都险些被他带翻。
几个特警队员暗自心惊:
“好家伙,果然不愧是徒手搏杀了三大杀手的练家子!好大的力气!”
“按住他,打安定!”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
张鑫,张副局长,陈默并不认识。
四个特警队员费了老鼻子劲,总算按住了陈默,那护士努力了五次,才心惊胆战地给陈默注射上了安定,过了一会儿,陈默总算老实了些。
张副局长苦笑,怜悯地看着陈默。
就是这小子,每次出事,都被他给赶上了。
这新兵娃子,他似乎跟霉运攀上了亲戚,似乎走到哪里,都灾祸不断?
“我老爸,他还活着么?”
忽然,陈默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有个兄弟刚从俄学习回来,今天就这一章了。陈拖拖的人生轨迹即将发生大转折,要热血、要刺激,很快就有。手头有推荐票的兄弟们,请砸几张吧,还有,评论也多多益善。书评区热闹一点,我这儿写起来也有动力一些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