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汉子道:“有个不知路数的点子一直跟在咱们后面,我给打发了咱们好继续走路。也费不了多大工夫,小姐你不用担心。”
凌牧云听了那女声不禁心中一酥,顿时升起一种想要看看车中女子相貌的冲动。不过在听了那姓白的汉子随后所说之话后,却是气得乐了,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还费不了多大工夫,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打发少爷我的。”
“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那姓白的汉子冷哼一声,纵马便向着凌牧云奔了过来,不过没有去拿马背挎囊中的兵刃,身形成弓蓄势运劲,待冲到凌牧云的马前,迎面一拳便向着凌牧云砸来,人借马势,风声虎虎,倒也颇有几分威势。
一见这白姓汉子的出手,凌牧云心中顿时有了数,这个姓白的内力已是小有根基,在鹿鼎世界里倒也算得上是高手了,虽然尚未跻身一流,也相差不远,无怪乎敢口出狂言,只是想要对付他却还差了些火候。
凌牧云当即不闪不避,一拳迎击而上。“砰”的一声,两个拳头碰在一起,那姓白的汉子顿时脸色一变,身子猛然向后一坐,仿佛喝醉了酒似的晃了几晃,险些从马上栽落下去。而他胯下那匹马也被从主人身上传来的大力所挫,“希津津”嘶鸣一声,踏踏向后倒退了几步。
一拳击退对方,凌牧云并没有再行追击,只是坐在马上冷笑看着。只见那姓白的汉子一张脸霎时变得苍白,再看向凌牧云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惊骇之色,缓了口气回头就向赶车的车夫喝道:“点子太硬,我来缠住他,带小姐先走!”
车中那女子顿时急声道:“白大哥你怎么样?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那车夫原本已经将鞭子高高扬起,就要抽打骡背驱车疾驶了,听了车中那女子之话甩鞭的手顿时一滞,似乎不知该听谁的好了。
姓白的汉子急得冲那车夫大吼:“小姐的安全要紧,还不快走!”
那车夫被他一吼再迟疑,当即狠狠一鞭子抽在那骡子背上,那骡子吃痛之下,顿时嘶鸣一声迈开四蹄拉着车子猛地向前冲去。
“反应用不着这么大吧?”凌牧云不禁微微一愣,他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对方而已,可看对方这反应,怎么好像遇上了恶徒抢劫似的,未免太过激烈了一点吧?
“好贼子,想伤我家小姐,先过我这一关!”
就在这时,那白姓汉子猛地从马背的袋囊中抽出一口雪亮钢刀,断喝一声,纵马向着凌牧云冲了过来,面色狰狞,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见此情景,凌牧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而且对方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否则断不会仅仅因为一次简单的冲突就会做此激烈反应。眼见对方钢刀砍到,凌牧云骤然双脚一脱马镫,身形仿佛大鸟一般飞腾而起,将他从黄蓉处学来的黄药师的得意之技旋风扫叶腿法施展出来,双腿闪电般踢出,一脚将那白姓汉子手中的钢刀踢飞,另外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之上,直接将其踢下马去。
一脚将那汉子踢落马下,凌牧云鹊占鸠巢,纵身落在马上,也不去理会那摔落在地的姓白汉子,兜转马头,伸手在这匹白马的臀上重重一拍,白马吃痛之下顿时“希津津”一声嘶鸣,放开四蹄便向着远去的骡车追了过去。
那白姓汉子摔在地上吃了一口土便即爬了起来,愕然发现自己竟然没受什么伤。不过看到凌牧云向骡车追去,顿时急了,捡起落在地上的钢刀,翻身就上了凌牧云留下的枣红马,狠狠一夹马腹纵马追出,大叫:“贼子,你给我站住!”
不过随即他就傻眼了,凌牧云的枣红马虽然受他催动跑了起来,却跑得有气无力,那速度比起被凌牧云抢去的白马来差了何止一筹,他虽然使劲儿催动胯下马,却依然被凌牧云越落越远,照这架势,别说是赶上凌牧云了,能不被他彻底甩掉就算是幸事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破马!”白姓汉子气急之下顿时忍不住爆粗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