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满天,两条人影从王家府宅之中飞掠而出,向着州牧府的方向掠行而去,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牧云和黄蓉。
在凌牧云决定要去州牧府一探究就之后,黄蓉也非要跟着一起去,考虑到黄蓉也已是先天高手,而且同样修练天外神功,已经凝成魔种,并且也已经进阶一次,达到了炼神篇的第二层,比起他来也只差了一层,两相配合,便是对上先天小成强者,也并非没有一拼之力,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耐心等到入夜,凌牧云和黄蓉两人换上夜行衣,黑纱蒙面,从王家府中悄悄出来,向着州牧府的方向疾行而去,一路上飞檐走壁,很快就来到了州牧府门外。
见州牧府门前有兵丁守卫,凌牧云和黄蓉两人自然不会傻得从大门硬闯,而是转到了州牧府的后墙外,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当即越墙而入。
进了州牧府,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发现州牧府的守备颇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许多队卫兵巡逻,不算太大的一个州牧府,起码安排了数百名军卒执勤守卫,而且这些军卒步履沉稳,神情肃然,行动间除了轻轻的衣甲摩擦声之外便再无其他声息,显然都是军中精锐。
凌牧云心中暗自比对了一下,这州牧府的警戒防卫力量水平都快赶得上他曾去过的宋、清两朝的皇宫大内了。凌牧云不禁暗自感叹,区区一个州牧府便如此,那大夏王朝的皇宫又将如何?
王凯之安排的警戒守卫力量不可谓不强,对付一般的武林中人已经足够了,但凌牧云和黄蓉是什么人物?即便是武功相对较弱的黄蓉,现如今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凌牧云就更不用说了。以两人的武功,王凯之所安排的守卫力量也只能是让他们感觉到有点麻烦,却还不足以难住两人。
随便抓了一个落单的下人施展移魂大法迷魂催眠,问出了王凯之的住处,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向着王凯之的住处潜去。
两人一路躲避着守卫穿房越户,小心的摸到了王凯之所住的院子之外。一接近院子,凌牧云便感觉到有二三十股颇为不弱的气息隐在院中,比之白天贺寿时跟在王凯之身边的那两个护卫也不过是稍逊一筹而已。
这些气息的主人藏在院中的各个角落,将整个院子都纳入监视之中。房前屋后,各个岗位要点都有人潜伏放哨,根本就没有一点死角,除非能够飞天遁地,否则断不用想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院中而不被人发现。
如果换一个人来。面对这种情形,除了现身硬闯之外恐怕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但凌牧云和黄蓉却都是身怀异能,非寻常人可比,这点阵仗却还难不住他们。
凌牧云潜身在院外,施展出九阴神爪的手段,悄无声息的在院墙上插出一个透明的空洞。透过孔洞向院中瞄去,看清了院中的情形。只见院中一排房舍,唯有东首的一间还亮着灯,窗户上影影绰绰可以看出三条人影。王凯之应该就是在那间房中。
摸清了情况,凌牧云领着黄蓉悄悄的转到房舍后面的院墙之外,透过气息感应,凌牧云知道就在这院墙之内就埋伏着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虽然因为他和黄蓉两人都有意的收敛气息。那院墙之内的人没有察觉到他和黄蓉的存在,可一旦他们翻墙而入,就非得暴露在对方的眼前不可。
不过这却难不倒凌牧云,将精神力场施展开来,方圆三丈之内尽在掌控,猛地卷起一阵狂风向着潜伏在墙内的那两个护卫吹去。在凌牧云的有意操控之下,这股疾风迎面向着那两个护卫吹刮过去,两个护卫不由得闭眼扭头,以避风势。
趁着这个机会,凌牧云一拉黄蓉的柔荑,两人如两只大鸟一般腾空而起越过院墙,仿佛滑翔一般一掠十余丈,轻飘飘的落在了院中房舍的屋瓦之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院中的一众护卫一无所察,神不知鬼不觉。
上了房,凌牧云和黄蓉二人施展壁虎游墙之术,轻轻的在屋瓦之上爬动,悄无声息的向着先前看到的那股亮灯的房间爬去,片刻间爬到位置,两人伸手轻轻的将面前的一块屋瓦掀得活动开来,为防被人所察觉,两人并没有将屋瓦整个揭开,而是轻轻向旁边挪动了一下,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低头向屋中看去。
只见屋中点着数盏明灯,将屋内照得通亮,接着明亮的灯光,凌牧云将屋中情形看了个清楚。屋中的空间不小,房中摆着几排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籍,还有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看样子是书房。王凯之正坐在书桌后面的靠椅之上,而他的那两个贴身护卫则站在地上,三人正自叙话。
“大人,属下有些不明白,您先前不是打算让蒋将军借回乡探亲之机将独孤剑偶带去给王爷吗?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要将独孤剑偶交给那个凌振南来护送了?白天的时候我和阿平已经试探过了,那凌振南的武功充其量也就是与我们水平相当,将独孤剑偶交给他护送,恐怕不那么保险吧?”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刚刚伏下身子,便听两护卫中的一个向王凯之问道。
怎么回事?这王凯之之前就已经安排人手运送独孤剑偶了吗?那还找他们做什么?
凌牧云和黄蓉两人心中俱是一惊,抬起头来相互对视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疑之色,按下心来向下细听。
这时就见王凯之淡淡一笑,反问道:“谁说我改变主意了?阿兵,阿平,你们两个也跟着我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见我朝令夕改过?”
另外的那个叫阿平的护卫忍不住问道:“那大人您还去找那个凌振南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用来当挡箭的靶子了!”王凯之冷笑一声,面上浮现出一丝狡诈之色,哪里还有半点白天去王家时那副昏聩的模样?
在房上的凌、黄二人见此情形顿时知道此前是他们小看了这个王凯之。这王凯之不是真正的昏聩无能、酒囊饭袋,而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心中也就释然,若王凯之真是昏庸无能之辈,又岂能登上洛州牧的高位?整个大夏王朝一共才有十九州,一州之牧无论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个轻份量的职位,即便是福王再受圣宠,势力再大。争取来这么一个职位也绝不轻松,若王凯之真是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福王又岂会让他来当这个洛州牧?
“大人,您的意思是?”
王凯之自得一笑,说道:“这你们还不明白吗?我这是要将凌振南推到明面上去吸引注意。让那些人觊觎独孤剑偶的人都去找凌振南的麻烦,实际上我却将东西交给蒋伯方,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带给王爷!”
因为面前这两个护卫都是他的心腹之人,王凯之对其也不隐瞒,直接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却不知道隔墙有耳,就在屋顶上还藏着两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