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过后,秦子菡推开罗谦,气冲冲地闯进浴室。
酒店雪白的床单上,赫然留下一滩殷红。
罗谦也在那一刻懵了,出神地望着那片殷红,久久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
明明……。
秦子菡的脾气罗谦是知道的,豪门家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女孩子,如果不是碰上罗谦,她依然是那种高高在上,傲慢无边的霸道女孩。
一般男的哪能轻易接近,闯入她的心灵?
跟罗谦走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罗谦以无与伦比的身手,从万丈悬崖下救过她的命。正是因为这种惊骇,深深地震撼了她,才取得了秦子菡的好感。
后来的种种,都是因为罗谦已经打开了她的心扉。
否则象秦子菡,许若晴,哪怕是肖紫烟,沈珂也好,但凡是美女,在别人面前总显得格外的高傲,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罗谦刚才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深深的刺痛了秦子菡的心。
你什么意思?敢情我就不应该是黄花大闺女?
一怒之下,本能地抽了罗谦一巴掌。
太气人了,简直是污辱自己的人格。
在浴室里冲洗过后一本读小说 ,秦子菡换上衣服,摔门而去。
砰——。
重重的摔门声,惊动了罗谦。
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子菡——”
正要追出去,尼玛,猛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等穿了衣服追出去,秦子菡早到了停车场,不由分说,发动保时捷,猛踩一脚油门,呜——。冲出去了。
“子菡——”
任性起来,根本不给你任何机会。哪怕你是罗谦也不例外。
人家一个女孩子为了你,跟豪门家族决裂,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壮举?
你倒好,完整的身子交给你,你居然来一句,你怎么还是个处……。处你个头啊?难道老娘活该不应该是原装货吗?
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气死人了!
秦子菡开着跑车,不管不顾,恨死了这只禽兽。原本就没打算今天晚上给他的,他死缠烂打,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吧,本小姐一时心软,答应你了。
有你这么伤自尊的么?
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只禽兽,秦子菡气得跺脚。开着车子,直接往江洲方向走。
罗谦回到酒店,一个人坐了很久。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望着床单上的殷红,他就在琢磨,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呢?如果那个女的不是秦子菡,又是谁?
摆乌龙了,居然出了这么奇葩的事。
渐渐地理了一下思绪,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为什么自己觉得理所当然的事,秦子菡反应这么激烈。
原来那个女的根本就不是她,所以自己去碰她,动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如果那天真是她的话,自己闯进浴室,两人一起洗澡,这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她顶多羞羞答答嗔怪自己几句。
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弄错了,还一直以为秦子菡神经兮兮的,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别扭干嘛?
罗谦有些头大,很无语。
这下该怎么和秦子菡去解释呢?
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干了一回傻事,罗谦只能苦笑。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望着浩瀚如大海般的城市,灯火辉煌。罗谦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他得想清楚几个问题。
金岭的夜晚,一如概往的喧哗。
大街上人潮汹涌,各式各样的夜宵摊,娱乐场所,茶楼,酒店,异常热闹起来。南来北往的人们,还有习惯这种生活的夜猫子,为这个城市的活跃增添了一丝风采。
金岭,就是一个夜都。
据说很多年以前,这里有一条著名的河流。每到晚上,河面上画舫轻划,唱歌载舞,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现在这条河还在,晚上也非常热闹,只是少了那些独具风情的女子。
从酒店的落地式大窗里,能看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