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听到张建设老爷子说,只有更多的证据才能为他正名。卢俊义深以为然,虽然他不了解学术界,但是只要拿出了证据,足够证明自己的发现。那些表示质疑的人就将无话可说。
现在的学术界早已不是过去的“宗教审判会”了。过去有学术大佬著书立说,开宗立派。会得到众多学习其理论观点的学生拥护。他们会团结起来,然后攻击与他们意见相左的人。不认同他们观点的人全是异端。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中最著名的是爱迪生。爱迪生的一生是伟大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着掩盖不了他迫害特斯拉的事实,那时的交流电是人们口中的恶魔。特斯拉是一个异端。这都是爱迪生告诉人们的。
但是现在的学术界肯定不是这样的。在不久前卢俊义在网上看到DNA复制理论被推翻了。这是在70年代建立的特别经典的理论。在最近被证明是错的,要知道这个理论被无数人学习。但是在足够的证据面前瞬间就被推翻了。更不用说张建设老爷子的发现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那胜利者必将是张建设。
“唉!!!可是......”正在卢俊义想着老爷子可以为自己正名的时候。张建设老爷子却发出来一声叹息。
“可是可是啥呀?您着不是找到了吗。”
“这是现在找到的。那时没有找到啊!从七月份到十一月份。我带着相信我的学生在山里跑了六趟,都没有收获。甚至还把两个学生给伤了。我们成天在山里,可就是没有找到那只雪豹的踪迹。最大的发现是找到了雪豹的爪印。我们在那周围架设了红外相机,也是没有收获。最后一次进山在十月份,我们在里面呆了大半个月。在大雪快封山时才出来。那次依然没有收获。”
“出问题的红外相机就是你们最后一次架设的吗”
“嗯,没错,之前我们也准备了红外相机,但是只有几个。我们发现的爪印给了学校信心。学校相信我的发现。所以批给我了一大批红外相机,好在冬天用。其实最后一次上山我就是为了架设红外相机。”
“那老爷子你在山上花了四个月都没有找到,还用掉了学校的一大笔钱,回去肯定又被人骂了吧。”卢俊义问到。
“唉,那还用说,更难听的话都有呢。说我学术造假的人要我站出来承认错误,不要带歪了学术界的风气。还有人说我学术造假还没有被查,吃掉了那么多研究经费也没有人查。一定是我在外面做生意的儿子给上面的人塞钱了。更离谱的是有谣言说,我儿子的公司在起步时的钱都是我贪污研究经费得来的。现在我儿子挣了钱再贿赂上面的人。说我打了一手好算盘。最最让人气愤得是有人在学校里传谣言。说我的一个学生是我的私生女,我一把年纪了,什么没有见过?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是你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办嘛!”
“为什么有人这么传呢?那姑娘家里人不是在那里放着呢嘛!这种谣言很低级呀!”卢俊义对此很不屑,他感觉这个谣言没有什么力度。只要那姑娘的家里人一出来就没有什么可说得了。
“唉!人家怎么会凭空编造呢?多少有一点事实依据的。小姑娘从小就没有爸爸。她妈在进城打工时认识了一个男的,三个多月就把肚子给骗大了。那男的一听怀孕,马上就跑了。唉!这事情是越说越邪乎,最后把人家小姑娘弄得都信了。”
“啊!不会吧!这姑娘她也太天真了吧!”卢俊义惊讶道,怎么这种话都信。
“嘿!你还别不信,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那姑娘跑进来问我是不是他爸爸,还说她不恨我,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我给她解释了半天,她还不信。她说我平时对她很照顾,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能告诉她我平时照顾她,是因为看她身世可怜,家境贫寒吗?唉!反正我当时说了一大堆,人家就是不信。你说说这事儿传的。”老爷子气愤得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你知道那姑娘之后干了什么吗可把我给惊着了。之后有一段时间那姑娘总是不高兴,我就把她叫出去吃了顿饭,告诉她不要被学校的风言风语所影响,等雪化了后,取出相机里的照片,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是那姑娘说她不是因为学术的是,她在我的办公桌上找到了几根头发,拿去做了鉴定,发现我确实不是她父亲。你说说,她居然是因为这个。”
卢俊义看着老爷子的光头,想看出来哪里有头发。
“唉!你不看我头发,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一气之下我把头给剃光了。”老爷子很介意别人看他的光头。
“啊哈哈哈!!!!老爷子你秃了,现在不是更强大了吗!”卢俊义打哈哈道。
“反正是在这个冬天,我是饱受各种质疑,受到了各种流言蜚语的攻击。要不是学校领导信任我,我的课都要被停了。我的名誉在圈子里是毁了,我成了学术造假的代名词,我成了叫兽,成了砖家。我和我的学生把希望都寄托在红外相机上。这关系到我的名誉,和学生们的未来。我一但被坐实是学术造假,被钉到了耻辱柱上。那我的学生们也会被圈子所排斥。以后想要出头很难。”
“所以你得知红外相机有问题就马上就跑到了山上?”
“嗯,没有错,如果相机被烧了,要是里面有拍到那只雪豹,那就亏大了。或许之后还可以找到,但那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说不定这次没有收获后,学校也无法再继续袒护我了。所以我必须上山,因为这有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那老爷子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上山可能会出事。”
“那当然,每次出去到野外考察都要做好出意外的准备,这次也不例外。我们选了天气好得时候上山,结果刚上去就下雪了,当时还查了未来几天的天气,都显示接下来的天气不错。这也使我更急切的想上山,我害怕有的地方的雪会提前融化。到了山上才发现山上的天气并不好,一直在飘雪。我们在山上待了三天,雪越来越大,之前的红外相机里并没有发现雪豹。到了第四天我们去取最后三个红外相机,它们都被架设在海拔3000米的地方。”
“就是在这几个相机里面找到的吗。”卢俊义迫不及待地问。
“嗯!没有错,就是这几个相机,我们为这几个相机可谓是付出了惨重地代价,我们在半山腰是弄出了雪崩,那个地方的雪有一点松软,结果我们都踩上去就发生了小雪崩,雪只往下滑了百来米。但是我们在雪地里往下滑了两百多米,结果有三个学生碰到了石头。一个脚踝的骨头伤了,一个胳膊断了,还有一个肋骨骨裂。我们当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只能打卫星电话求救。一部分人看着他们受伤的,剩下的去拿回摄像机里的储存卡,结果就在这些储存卡里发现了这只雪豹。哈哈哈,我们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张建设老爷子对此很是欣慰。
“老爷子我还是觉得为此冒着丧命的危险太不值得了。”卢俊义感觉这样干不值得。他们都无法确定红外相机有没有拍到雪豹,就冒着生命危险去拿。在他看来,命没有了那什么都没有了。
“不不不!不对。”张建设老爷子一脸认真地看着卢俊义,然后郑重其事的对卢俊义说:
“小义啊!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总有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