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尉似乎还有别的任务吧?营救事后报告书呢?营救过程,机甲分析,还有那个最新的漆面……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呢”
札特的驱赶之意十分明显,但廖嘉懿却想不到推卸的理由。
那些确实也在自己的管理范畴……
“那些事……。”
“先放一边吗?!这是一个军人该说的话么?将军大人如过听到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呢。儿女情长……哼,你还没断奶吗?看来你该滚回去”
札特冷哼一声,仰头望着身后的‘那个’
“……是我疏忽了”廖嘉懿咬了咬牙,忍住了内心狂暴的情绪。他已经逾越职责多次,廖音祈是个让父亲烦恼的孩子,廖琪脾气暴躁从小也没少惹事,至少自己……
“时间有限,不耽误少尉了”
逐客令已下,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廖音祈,诉说着担忧。
看出哥哥的烦恼,廖音祈微微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她的眼神如此说道。
“那就不打搅你了”
他朝札特行了一个军礼,随后离开了地下。
见妨碍者走了,札特更显理直气壮。
“现在,说说看吧。廖音祈,你被抓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札特背起手,不再看她,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那个的一阵阵波动。仿佛那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只知道把我抓走的是骷髅星海贼。”
“只有这些?”札特不愉快的眯起眼睛,廖音祈的存在绝对是特殊的,没有哪个海贼团会闲着没事来抓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与‘那个’有关……
“是的,我也感到很意外。当时他们要抓的其实是麦吉娜,政治家的女儿。可能是打算勒索一笔吧。海贼不就是喜欢钱么……因为军人职责,所以我上前保护,却反被抓……实在是没有想到”
廖音祈用风轻云淡的口吻分析着所谓事实,另一方面却边说边走向‘那个’的器皿中。
熟悉的震动从心底传来,廖音祈突然想起被抓当天所感受到的波动感了!
是这个感觉,是‘那个’与自己产生的共鸣!
也就是说,海贼团手中的碎块,是‘那个’的一部分!廖音祈仔细打量着,试图找到‘那个’身上残留的部分。但‘那个’始终抱膝沉睡,看不到整体,廖音祈也只能作罢。
海贼团为什么会有‘那个’的碎片呢?如果是因为‘那个’……是否说明他们知道关于这台机甲的事?许多的猜想浮出脑海,廖音祈决定离开这里后要告诉哥哥!她信不过札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的……
另一方面札特回放了当天的影像,机甲一开始的目标确实是麦吉娜无误……但是,札特也注意到了他们手中的碎石,以及那点微光。
“你怎么解释这个?”
札特放大了画面,两组镜头不断重播。他脸色阴沉看起来十分不悦。
“好像是通讯器”廖音祈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说谎“你也知道海贼团都是有一些我们无法掌握的东西。比如那个最新的漆面……当时我有听到声音,或许是扩大通讯范围的信号增幅器吧?当时来抓麦吉娜的只有一台机甲,后来他们才集合到一起的。应该是分头行动”
札特的眉头簇到了一起,他不相信廖音祈的说词,但听起来却又如此合理!
见札特依旧不放过自己,廖音祈无奈道:“如果和‘那个’有关,我有一定会有反映的。而且绝对会调查完才回来,毕竟我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的。我怎么可能察觉了关于‘那个’的事,还敢瞒着你呢?驾驶‘那个’死一次,够了。而且我逃离时拜巴也只是象征性的阻挠了一下,如果他当时来真的,恐怕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确实,札特想,自己也与拜巴交过几次手,哪一次他不是大打出手后逃走?明明布下了天罗地网,还是让他溜走了!一路上死伤的人员不计其数……自己脸上的伤也有几处拜他所赐!更别说最恶劣的一次把下士的头砍下来寄回自己这里……
那样一个凶恶的男人,会轻易放过廖音祈么?要捏断她的脖子不是易如反掌吗?可是他却没那么做……
如果是自己,真的遇到了和‘那个’有关的一切,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掌握了‘那个’,就等同于掌握了胜利!
或许就如廖音祈所说,是抓错了人吧,否则还能是什么?
“它有名字吗?”廖音祈站在玻璃似得器皿前,仰望着巨大的机甲。
“没有,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必要。尽管采集现场是挖出一些残骸,不过……。”
就见札特一扬手,投影上出现了挖掘现场的视频。
它静静的躺在沙土堆中,人们开采着,挖掘着。它躺下的地方,有一排看不懂的文字。
“这个或许是它的名字。不过无人能解读”
廖音祈望着屏幕,霎时间,一系列的画面飞快涌入了脑海中。但都是一闪而过的画面,一切都太快她没有看清任何一个画面。而脑海里的,尽是些没见过的东西……
廖音祈向后退了半步,但并没有让札特察觉异常。
“没有名字好像有点可怜,我能给它取名么?”
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在申请,而是心意已决。
“随便你”札特对这些毫不在意。
“那就好……从今天起,你就叫雅典娜。这是战争女神的名字。”想也没有想,这个答案就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了脑海里。她第一次将手放在了器皿前,与它不过隔了一层玻璃。
那个似乎很高兴,产生了一丝强大的脉动。这份脉动也穿到了廖音祈的心中……
雅典娜,不仅是战争女神,还是代表丰收、智慧与和平的女神。
“现在它变成你的宠物了,该上去了吧?”
“哥哥似乎说的很清楚了,我的手部机械电压还不稳,适应新义肢需要半个月”
“太久了!”
“这种事急不来不是么?长官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必定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简单的道理。因为这种细枝末节导致它再次暴走,可以吗?相信长官一定不想看到。况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因为这种小细节导致我的死亡,恐怕雅典娜就只能永远保持这个姿态了。”
自己活着就是谈判的资本,廖音祈深切明白这件事。只要以此要挟,札特不会为难自己。
“你不驾驶它,不就和死了一样?”
“……我会驾驶它的,只是要等一段时间”廖音祈隔着器皿抚摸雅典娜,她已下定居心,这个避无可避的问题终于要面对了。等她将演艺圈那头的事弄完,她就会回来,坐上这个的驾驶席……
届时就算是死,也能说这辈子值了。
“哼,就放你一个月。届时你必须登上这个驾驶舱!”
札特当然恨不得廖音祈死,但是如果那个真的再也无法驱动……换自己来驾驶有什么意义呢?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多等那么一两个月。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