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长相,景顾勒和景顾吉两人都比较像西林觉罗氏,一般男子肖母都会比较好看,所以,他两人都能称得上一句翩翩佳公子,不过两人气质不同,景顾勒是温和儒雅,自从受了伤之后,又添了几分文弱,而景顾吉则是开朗阳光,乍一看跟景顾勒完全是两个极端,仔细看却不会错认两人的血缘关系,但是景额却跟同胞兄长们不甚想象,据说他长的像已经去世的老太爷,就是性格也有跟老太爷有点像,有那么一股彪悍之气。
舒宜尔哈却是几兄妹中最像额尔赫的一个,她只有脸型随了西林觉罗氏,是时下最受欢迎的鹅蛋脸,五官却和额尔赫很是相像,只是比额尔赫多了几分柔美,再加上遗传自西林觉罗氏的好皮肤,这么综合下来,她的姿容倒比西林觉罗氏更好一些,整个人端的是清丽秀雅,额尔赫在众多儿女中最宠舒宜尔哈,未尝没有就这个孩子跟他最像的原因在里面。
几兄妹中相貌最好的,正如舒宜尔哈早几年所料,就是丰宜尔哈,小姑娘集合了额尔赫和顾姨娘两人的优点,长的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眼下虽然还小,却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至于最小的莫德里,五官同样随了他姨娘,不过年岁尚小还没张开,更多的倒也看不出来。
过了半个月,西林觉罗氏派人叫舒宜尔哈到正房试新衣,她去了才发现钮祜禄氏和丰宜尔哈都在,西林觉罗氏笑着对她们说:“这是舒宜尔哈自己想的样式,我瞧着颇有几分新意,就让她们先紧着这几款做,今儿才做好送来,你们都看看合不合心意,有哪儿不合适的,赶紧让她们改去。”
钮祜禄氏当日也见过图样,她也不急着看衣服,先夸舒宜尔哈心思灵巧,西林觉罗氏自是满意,笑道:“女孩子在服饰上用些心思也是正常,咱们自家人说几句也就算了,别让外人听了笑话,这几套衣服还在其次,我就喜欢那个连袖披风,难为她怎么想来,穿上倒是比一般的披风更舒适,我特意让人做了两件给老太太送去,老太太穿上就不想脱下来,还说过年时要穿去向老姐妹们显摆呢,难得她老人家这么高兴,也算是舒宜尔哈的孝心了。”
钮祜禄氏笑着称是,丰宜尔哈早等得不耐烦了,拉着舒宜尔哈到内室换上新衣,她的衣服款式跟舒宜尔哈一样,就是颜色都跟舒宜尔哈的一样,只是上面绣的花样不同,舒宜尔哈的是她指定的几样花图案,丰宜尔哈因为年纪小,倒是用的花鸟蝴蝶,看着更娇俏些,两姐妹穿着同款同色的衣服出来,趁着年轻娇美的脸,西林觉罗氏和钮祜禄氏都觉得眼前一亮。
钮祜禄氏自然要夸她们姐妹好样貌好气质,西林觉罗氏含笑听着,嘴里说着谦虚的话,心里未尝没有自豪骄傲的念头,众人说笑一会儿,西林觉罗氏和钮祜禄氏都有事要忙,才让舒宜尔哈和丰宜尔哈各自回房。
丰宜尔哈的丫头捧着四套衣服和两件披风,主仆几人回到她的玉兰院,她想了想,也没把身上的新衣换掉,直接穿着去杏院看她姨娘,她到的时候,顾姨娘正跟白姨娘说话,见了她忙跟她问好,白姨娘知道人家母女有话说,很识趣的起身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顾姨娘忙让丰宜尔哈坐了,又吩咐小丫头赶紧把好茶好点心端上来,忙前忙后的张罗,丰宜尔哈皱皱眉,把顾姨娘按到炕上,说:“姨娘别忙了,咱们俩安生坐着说会儿话吧。”
顾姨娘局促的笑笑,说:“是,都听二格格的,二格格今儿没有功课吗?”
丰宜尔哈说:“是,姨娘也知道的,阿玛说我年纪小,功课不宜过多怕累着我,听说姐姐当年也是这么着,都是随着年龄渐长,功课才慢慢增加的。姨娘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怎么样?这是姐姐画的图样,额娘特意让人做的,姐姐跟我都是四套,姨娘看好看么?”她说着站起来转了个圈,好让顾姨娘看的更全面更清楚些。
顾姨娘连声称赞,又说太太心慈,又说大格格灵巧,一叠声要丰宜尔哈好好孝敬太太尊敬姐姐,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像西林觉罗氏这样的当家主母可不多,能对庶女这么用心教导照料,打着灯笼都难找,她没多大野心,只要丰宜尔哈好,她也就满足了。
别看丰宜尔哈年纪不大,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平日出门或是去老宅,别人家嫡母对庶女什么样儿,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嫡母和嫡姐对她是真好,她也心存感激,得了新衣服,特意穿过来让姨娘看看,也是让她放心的意思。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