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自前年落水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年药不离口,舒宜尔哈听说他从出生时就有些体弱,加上冷天落水伤了身子,所以吃的药都是以调理为主,加上她记得弘昀也是个早夭的命,就以为他是因体弱早逝的,所以从来没有疑惑过,可是听白芷这么一说,内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不过这事自己要不要插手,这是一个问题,理论上来说,自己完全可以不管,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管了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带来不利,可是不管,万一以后胤禛察觉实情,自己以前刷的好感度岂不是都白费了?只怕全都要变成负的,总之怎么做都有不利之处,想到这儿,她不禁埋怨的看白芷一眼。
白芷先是莫名其妙,自己仔细一想,也咂摸出滋味来,她原本就是伶俐人,又跟在舒宜尔哈身边这么些年,对舒宜尔哈不可谓不了解,刚开始时没深想,就觉得发现问题了就该禀报,这会儿回过味来,也想到舒宜尔哈难做,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嘴快。
“主子,是奴才多嘴了,也许是奴才闻错了也未可知,您不必放在心上……”白芷犹豫道。
舒宜尔哈倒是挺理解白芷的,她从十一二岁跟着自己,一直被要求不管发现什么都要禀报,即便现在她出嫁了,这么些年的习惯又哪里是好改的,遇事第一反应肯定是告诉自己,她若是不说,自己才要生气呢,听着她自欺欺人的话,舒宜尔哈淡笑一声。说:“行了,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再管,只是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去,我自有主张。”
白芷赶紧答应了,看舒宜尔哈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告辞离去。等她走了。舒宜尔哈叫来白嬷嬷,把事情跟她说了一边,并吩咐道:“嬷嬷想办法把消息透给二阿哥的人知道吧。”
白嬷嬷自去安排不提。舒宜尔哈则躺会榻上小憩。
天气渐渐转凉,进入八月,白天虽然还热,晚上却很凉爽怡人。舒宜尔哈本来以为自己能好好休息了,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夜猫子。白天挺安静,一到夜里就开始活动手脚,闹得舒宜尔哈总睡不好,白天起来就没精神。只好抓紧时间补眠,弄得她差点日夜颠倒。
八月二十五一早起来,舒宜尔哈吃了饭。难得头天夜里休息的好,心情大好的她决定到院里走几圈。带着一串儿人就出了门,棉棉也迈着小短腿跟着,众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改名为绿绮的腊月劝道:“主子身子重,还是别太劳累了,咱们回去歇歇吧。”
舒宜尔哈想想自己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了,确实不能累着,就带着人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就有一个丫鬟过来请安,说是宋氏让她来给棉棉送点心的,舒宜尔哈见是宋氏的人,也就没在意,随口问她宋氏在做什么,那丫头边把手里的盒子交给棉棉的嬷嬷,一边恭敬的说:“回侧福晋的话,我们格格也没什么事,跟耿格格闲聊呢,还让奴婢带句话……”她说到这儿,冷不防忽然起身向舒宜尔哈冲过来,众人猝不及防,舒宜尔哈只觉得肚子一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