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药浴、热敷了腿,又抹了消肿褪淤的药膏,把能做的全都折腾着做一遍,舒宜尔哈这才安心休息,她想到还是自己准备不周,明知道要跪经守灵,就该提前准备几副“跪的容易”才是,想到就做,她这儿这么多针线好的人,做几副护膝一点儿不费劲。
第二天再去的时候,舒宜尔哈腿上就多了层武装,厚厚的护膝一戴,走路都有点儿不太方便,不过有厚厚的衣服挡着,也没人能看出异常来,又因为大家腿部受的摧残都差不多,来的人一瘸一拐的都有,舒宜尔哈不过是走路稍微有点别扭,也就没人多想。
没人注意舒宜尔哈,她还想注意别人呢,昨天三福晋可是晕倒了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舒宜尔哈往她们的位置上看了看,只看到诚亲王的两个侧福晋,却没有三福晋的人影。
在休息的间歇,舒宜尔哈听到诚亲王的侧福晋在给人解释,说是三福晋昨天因为悲痛过度晕倒了,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所以宫里佟佳贵妃请示了皇帝,皇帝特许她在家休息,这些天就不用来了,皇帝还说,只要有孝心,在哪里守灵都一样,不用表现在形势上。
这个解释一出来,舒宜尔哈就察觉到好几道不以为然的视线,还敏锐的捕捉到有人撇嘴,看来是没人相信三福晋会伤心的晕倒,舒宜尔哈也不信,却很羡慕人家能在家休息,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装一回晕,又想到这样做太扎眼,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知道舒宜尔哈没做,她们府上有人做,而且,人家还不是演戏,人家是真晕!
年氏,毫无疑问就是年氏。她本来身子骨就不怎么结实,这守灵也能算是个体力活,对她而言负担大了些,再加上天天哭,别管真心假意吧,这个姿态都是要做出来的,乌喇纳喇氏靠道具帮助,舒宜尔哈一半靠演技一半靠代入,而年氏,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反正哭的很投入很伤心,可能对她的心情也有影响,坚持了几天,在第八天头上,终于没撑住晕倒了。
其实冬天守灵真是件苦事,到这个时候,晕倒的人已经有好几个了,毕竟能来守灵的,还有好些年龄不小的诰命夫人们,七十往上的都有好几个,这些人病了的也不少,年氏这个时候晕倒,倒也不算很引人注目,她也因此得了个病假单。
舒宜尔哈更眼红了,她恨不得晕倒的是自己,可惜自己身子底子好,又特别注意保养,从第二天开始,什么护膝药浴热敷一样不落,生怕给自己弄个病根,这么折腾下来,她想晕倒都不容易,装晕吧,又怕自己装的不够自然,万一被人拆穿,丢人还是小事,就怕皇帝一怒之下给她定个罪名,思来想去,为了偷点懒,冒这么大险不值得,舒宜尔哈还是把这个诱人的想法给压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