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解释也未必解释的清楚,胤禛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特特解释给人听,一来太过刻意,二来没什么效果,好在随后没多久,就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十一月十六,就是弘时的大婚之日,而弘时成亲,太子府自然也是要准备一份聘礼送到董鄂家的,胤禛提前跟董鄂家商量好了,聘礼送的中规中矩,从中看不出一点儿豪富之像,本来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聘礼,有二格格的奢华嫁妆在前,这份聘礼莫名的就显得寒酸起来,如此一来,不管是真心好奇也好,还是看笑话也好,自然有人询问,这个时候,就会有热心人帮忙解答,这份聘礼所表现出来的财力,才是太子府的真实水准,至于说二格格的嫁妆,太子府是出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多少,其余都是乌喇纳喇氏准备的,跟太子府并不相干。
这个话渐渐也传出去了,不过有人信有人不信,更多的人是半信半疑,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总算没人一见到胤禛,就怀疑他做了什么不法之事从中捞钱了,胤禛算是满意了,至于说乌喇纳喇氏满不满意,这个时候胤禛却也顾不得了,在她几次不顾胤禛劝阻,执意要按自己心意形势,也不管会不会给府里惹麻烦的情况下,胤禛已经决定要给她一点儿小教训,让她明白,胤禛才是这个家里真正做主的人,她还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格。
乌喇纳喇氏一直以来,在外面的形象都是非常正面的,贤妻良母温婉贤良,太子的贤内助,对府里庶子庶女一视同仁关心爱护,嫡母的完美典范,这些都是她的标签,但是经此一事,她的这些形象,就被人不自觉的打了个问号。
二格格是乌喇纳喇氏的亲生女儿,所以比起府里的其他孩子,乌喇纳喇氏最疼爱她,谁都觉得理所应当,没人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些奢望嫡妻对庶子女能视如己出的,只是一小撮看不清形势的傻子,大多数人其实都明白,没有哪个女人有那么无私大度,所以,也很少有人真会要求嫡妻对所有孩子能真的一视同仁。
像乌喇纳喇氏这种情况,自己没有儿子,所以把自己的私房都给女儿带走,按照规矩是不应该,但从私心论,大家也很能理解,但是,怪只怪乌喇纳喇氏以前形象塑造的太好,她表现出来的,跟她实际做出来的差距太大,这种差距,才是让人受不了的地方,有一种形象幻灭的感觉,所以,虽然还没有什么真实佐证,大家也不由自主给乌喇纳喇氏贴了个“虚伪”的标签,这对于爱惜羽毛的乌喇纳喇氏来说,着实是一件让她无比难受的事。
乌喇纳喇氏一遇到二格格的事,就容易钻牛角尖,她有这个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她身边的人能劝的动,有时候却劝不了,关于二格格的嫁妆,她的心腹们没少劝她,都说给二格格可以,但不能这么明显,可乌喇纳喇氏就是不听,她一直觉得女儿委屈,嫁的夫家没能压怀恪一头,册封也只是跟怀恪一样是个和硕格格,若是连嫁妆都不能比怀恪丰盛的话,从哪里能体现出二格格才是太子府最尊贵的格格呢?!乌喇纳喇氏就是认死理了,谁劝都没办法,胤禛说也不行,最后惹恼了胤禛,回头就给了她一个教训。
在不牵涉二格格的情况下,乌喇纳喇氏那也是十分精明理智的,弘时聘礼事件一出,她就感觉到了不妥,等到外面的传言传回府里时,她也差不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事已至此,她就是明白了也没办法,她知道是胤禛在表达不满,也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跟胤禛对着干的本钱,她自己可以豁出去,但却不能不顾忌豁出去对二格格的影响,在她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可是,还是那句话,她骨子里其实挺强硬的,让她向胤禛服软,她真的很难做到,但在必要的时候,她也不是不能放下身段,现在,就到了这个时候。
乌喇纳喇氏就算要服软,也不会跟舒宜尔哈似的,会抱着胤禛胳膊撒娇说软话,她通常会采用一些比较婉转含蓄的方式,比如说这次,她就来了一招生病示弱,在外面开始质疑她的贤良时,她适时的病了,她一病,胤禛于情于理自然要去探望,两个人见了面,不用她亲自开口认错,也可以用态度表达这一层意思,而胤禛对这个发妻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这么些年都一直很给她脸面,她既然做出了认错的姿态,胤禛也就不会再抓着不放,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弘时的媳妇娶进门之后,蜜月还没过完呢,就收获了一个“惊喜”,弘时的那个通房丫头有孕了,那丫头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真老实,察觉到自己可能有孕,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就禀报了董鄂氏说自己不舒服,董鄂氏刚进门没几天,自然要表现一下贤良大度,马上给她请了大夫,结果一诊脉,就是个喜脉,这董鄂氏府里人际关系都还没搞清楚呢,马上就要喜当娘了,也不知道她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没有。
董鄂氏进了门,舒宜尔哈也跟她有过些接触,发现她是个难得的爽利性子,骨子里倒有几分女子难得的刚强,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是个能拿得住主意的,跟弘时略有些偏软的个性倒挺互补,舒宜尔哈比较喜欢这种独立自主的人,所以对董鄂氏颇有几分欣赏,对与她刚进门就要面对一个怀孕侍妾的处境,很是抱不平了几句,为此还特意又把弘暄拎过来,叮嘱他在嫡长子出生之前,不许弄出庶子来碍眼,弘暄也不知道她的火是从哪儿来的,只能诺诺应是。(未完待续。)